能如此相似,这本身就足以说明问题。”荒木和成说道,说着,他摁灭了烟卷,表情阴厉,“这么说,现在最大的线索可能就在那个红党廖华身上了,这个人与徐启立接触过,而且从他看到徐启立的异常反应来看,他很可能认识徐白河。”
“还有一点,也是急需要调查的一件事。”佐上梅津住说道,“彻底调查红党廖华,他所接触的人和事,都要筛一遍,其中这个人有没有去过关东州,或者说有没有在满洲生活的经历,哪怕是短暂去过满洲、关东州,这都是调查重点。”
“此外,卜大泉怀疑徐启立是上海人,那么,徐白河也可能来自上海,或者是有上海生活的经历。”荒木和成思忖着,补充说道,“而鼹鼠很可能是红党满洲特科的人,那么,这个徐白河会不会也是红党满洲特科的人,或者说——”
他看着佐上梅津住,目露精光,“甚至是,这个徐白河会不会曾经是上海红党特科的人,只是后来去了关东州?”
“极端情况下,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正是在上海打入了力行社特务处,然后这个红党间谍被力行社派往了关东州或者是青岛工作?”佐上梅津住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颇有一番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充分发挥智慧和分析问题的想象力,不断的完善和充实各种猜测和可能性。
“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廖华。”荒木和成说道,“这个人很关键。”
“还有一点。”佐上梅津住说道,“既然徐启立当时参与了营救奎勇的行动,你认为他是军统青岛站的人,还是从重庆来的军统分子?”
“从时间上来看,是青岛站的可能性最大。”荒木和成思忖说道,然后他眼中一亮,“所以,除了争取撬开廖华的嘴巴,我们还可以从军统青岛站身上打开突破口。”
……
一道人影飞快的助跑,翻越了墙头。
程千帆快速奔跑一段距离后,他放缓了速度,不疾不徐行走在昏暗的街道。
来到丽都夜总会的侧门,他警惕的观察了四周,确认并无异常后,看了一眼门外边角落里那被酒鬼撒尿弄得骚气冲天的所在,他解开了腰带,再一边系腰带,一边拉开门走进去。
一名喝的醉醺醺的舞女,摇摇晃晃的撞过来,程千帆心中一动,直接上去搂住了舞女。
“干嘛?”
程千帆不说话,几张钞票塞进了舞女胸衣内,“说好了陪我跳一晚上的,不乖哦。”
说着,右手手指挑起舞女的下巴,露出暧昧的笑。
“人家,人家出来小便嘛。”舞女将钞票取出胡乱的塞进坤包里,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朝着男人抛了个媚眼,“嘘嘘,嘘嘘。”
“我在里面等你,快点。”程千帆在舞女的屁股上用力揉了一把,坏笑道,“快去嘘嘘。”
“哎呀,讨厌。”
看着舞女摇摇晃晃出门,直接蹲在地上脱下裤子撒尿,程千帆点燃了一支烟卷,似笑非笑的看着。
两分钟后,他搂着这醉醺醺的舞女回到舞池,还从侍者的手中取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几口,然后将杯中的残酒灌进了舞女的口中,脸上露出肆意的笑。
正如他所料,这女人被这么一折腾,直接弯腰就吐出来。
程千帆‘吓了一跳’,连忙跳着躲开,却还是被溅到了一些。
他的脸上阴沉下来,愤怒地看着弯腰呕吐的舞女。
“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领班妈咪花蝴蝶一般扭着腰肢过来,忙不迭向程千帆道歉,“牡丹,带翠蝶去醒醒酒。”
“扫兴。”程千帆冷哼一声说道。
“先生,要不要奴家再帮你挑一个乖巧伶俐的姑娘。”领班妩媚一笑,说道,“保管让先生满意。”
“算了。”程千帆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领班,“美玉在前,何须另寻?”
说着,就要上前搂。
“先生,你喝醉了。”领班的脸色沉下来。
说话间,有几个西装革履的打手模样的男子围了过来。
程千帆的打量了一眼,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指了指领班,摇摇头,随手打了个响指,从走过来的侍者手里取了一杯酒,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金姐,没事吧。”领头的打手看着已经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喝酒的程千帆,目光凶狠,“要不要?”
“没事,一个醉鬼罢了。”金姐看着男人的背影,冷冷说道,“算他识相,开门做生意,算了。”
……
乔春桃带着毛轩逸来到丽都夜总会,两人扫了一眼嘈杂的舞池。
“不急,先跳舞。”乔春桃制止了四下张望的毛轩逸。
毛轩逸会意。
两人各自花钱挑了个舞女,混进了舞池内。
一曲舞罢。
乔春桃手里拿着酒杯,不时地喝上一口,在昏暗的舞厅里溜达。
很快,他就看到了醉倒在角落里的一个沙发上的程千帆。
乔春桃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又掏钱喝了几杯酒,这才装作醉意袭来,来到了紧挨着程千帆所在的沙发的背面坐下。
“四表哥。”乔春桃斜着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