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的表情不咋好看,一直皱着眉头思索,脸上阴晴不定的变换着,他的这个状态让田业成都有点发毛了。
那意思,怎么看起来我好像是得了绝症,要没救了呢?
李季在旁边非常不合时宜的补了一刀:“怎么的,没希望,解不了么?”
田业成顿时打了个冷颤,眼神很幽怨的看着他。
陈敬之看了他们一眼,摆弄着青蝉,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墓里带出来的,你后来有没有考察过,这青蝉雕刻的手法还有样式,跟陕甘那边出土的东西,有过类似的嘛?”
田业成不太明白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佩瑜反应很快,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说,这块青蝉玉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苗女带过来的,是她的随身物品……”
陈敬之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这青蝉不是墓主这边的,而是苗女一直贴身佩戴的,那倒是有可能从这个东西的来历上,推断出这女人到底是湘西,还是川颠又或者是黔地哪里的。
因为这种东西,在古代的象征性意义是很强的,通常都可以看做是某个部落或者寨子的图腾,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吉祥物的意思。
那要是这么一来的话,倒是可以通过这青蝉,将苗女的出处给锁定上,假如她的寨子还在,那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过去了。
要是还能查到这个寨子是精通巫蛊的,那结果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现在难就难在了一点上,就是他们没办法跟这死了的苗女沟通,似乎对方只能听明白翻译过来的苗语,但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这要想解开田业成的巫蛊,根本就是无从下手了。
解不开,田业成的下场就只能有一个了,现在他的问题倒是缓解了一下,可毕竟还没有根治啊。
田业成“哦”了一声,点头说道:“我后来将这块青蝉带回来,倒是也调查过,首先肯定是的,这东西应该不是墓中的陪葬品,因为当时墓葬里多以瓷器,金银首饰陪葬为主,还没有玉器一类的东西,并且这青蝉就掉在角落里,倒像是被人给扔在那的。”
陈敬之皱眉问道:“墓里的尸骨有多少?有没有年轻女性的?”
“你是说,这苗女死后也被埋在了里面?”
“倒是有这个可能。”陈敬之点头说道。
田业成的眼睛顿时亮了,说道:“一共有五具尸骨,我们那时也甄别后,性灭是三女两女,其中有一个年轻一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具尸骨旁边的衣物风格,确实跟当时有很大的区别!”
“哗啦”陈敬之忽然回身拉开了身后的窗帘,就见那苗女突然像是受到了惊讶一样,连忙又再次躲到了角落里。
田业成看着眼睛直勾勾的,说道:“自从我将那块玉带回来以后,你别告诉我,她天天就在我的宿舍里这么呆着的?”
“那不然呢……”
田业成顿时就麻了!
“我们先出去吧,到外面我在跟你们详细说一下。”陈敬之将青蝉又重新放回到了抽屉里。
片刻后,几人走出宿舍楼,杜青石长吐了口气,说道:“以前从来没想过,晒太阳会让人这么舒服,刚才在屋里面呆着,身子一直凉飕飕的,好像从脚底板就开始散着凉气了。”
“甭管身体素质多好的人,在那房间里住的时间长了,人都会有问题的。”陈敬之看了田业成一眼,说道:“你的问题,可能会很麻烦的。”
尽管之前已经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了,但现在听陈敬之这么说,田业成还是忍不住呆愣住了,心里顿时就“颤”了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没救了啊?”
“不一定,我说了,是比较麻烦!”
陈敬之捋了下思路,跟他们说道:“如果是寻常的蛊,可能还会有办法解开,现在的苗寨里通晓下蛊的人还是不少的,大不了可以找过去么,但巫蛊……是用巫术下的蛊,是一种诅咒术,据我所知很久以前就很少有人精通了。”
秦佩瑜他们顿时就愣了,田业成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很少有人精通,但应该还有,我估计可能会在川颠,湘西和黔地的一些深山中的偏远寨子里,而且多数都是与世隔绝的,这里的人可能一年到头都未必会走出自己居住的地方。”
陈敬之跟他们说道:“所以我之前才问你,那个青蝉如果要是那个苗女随身带的,可能会好一些,你们从这方面着手,去调阅翻查一些资料,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更关键的是,墓里的尸骨如果是她,状况可能会更好一些!”
田业成顿时明白了,他转着眼珠子说道:“你是说,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个寨子,然后将这苗女的尸骨带过去,对方有可能会因此而感激咱们,然后把我身上的巫蛊给解开?”
“就是这个道理,不然你平白无故的去了,人家可能都未必会见你。”
陈敬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找到这个地方,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这种巫蛊的传承非常稀少和罕见,只要传下来基本就不会断的,这种东西,你可以看错是一个寨子或者部落立足的根本,精神的象征,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就是他们所有人都要死绝了,都会想方设法的将巫蛊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