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咱们的位置。他的将旗没打起来,董从事你当然瞧不见他在哪儿了。”
路东不太远处,突然传来了惨叫之声,紧接着,是一人在粗野地骂道:“说了不许生火,你不从命令?你有几个脑袋让力大率砍的?”
那被打之人连声讨饶:“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却是这被打之人因为衣衫单薄,被冻得受不了,捡了点柴火,想偷偷生火取暖,火还没点着就被个小头领发现了,挨了这么一顿毒打。
刘昱和陈直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禁想道:“幸好刚才没有点火取暖!”
以他两人身份,挨打可能不至於,但要是被力子都发现,留给力子都个坏印象,在他们急切地想要直接投到力子都帐下之当下,可就得不偿失。
叫骂和惨叫的动静刚刚平息,又一阵骚动从南边的官道东、西两侧传来。刘昱等侧耳听之,听见有不少人在嚷嚷:“力大率、力大率”。诸人便都站起来,举目往南看去。
这个时候,天已微亮,诸人瞧见自官道南边驰来了一队人马。
前为骑士,后为步卒,总共约百余人。这些人中有打火把的,能够依稀看到他们的形貌。
当先之人,骑在一匹白马上,穿着件黄衣,披挂黄色大氅,未有戴冠,裹着帻,腰带佩剑,瞧不清长相,然一部须髯甚浓,个头也很高。黄朱小声说道:“他就是力大率。”正是力子都。
跟在力子都后边的骑士有一二十骑,有的已然披甲,有的尚未披甲,都跨着刀,大多还带着长矛,观之无不虎背熊腰,显然俱是猛士,不用说,此辈自皆力子都帐下的勇将、亲兵了。
骑士中,有一骑最是显眼。这人骑的是匹黑马,身着白衣,披挂白色大氅,跨环首直刀,持丈八长矛,於诸骑士中,身形最伟,如鹤立鸡群,坐在马上,不能明确的知道他的身高,但是估量着,最少得八尺开外,生的腰肥体壮,其胯下的坐骑亦是神骏,端得人如熊,马如龙。
陈直注目於他,问黄朱说道:“黄先生,此人是谁?好个壮士!想来必是力大率的爱将吧?”
“陈君猜的一点不错,此人正是力大率的心头所爱,号称勇冠三军,名叫高宝。”
高宝之名,刘昱、陈直、曹幹等到董宪这里后,亦曾有过闻听。
陈直赞叹说道:“原来他就是高宝!无怪勇名在外,今观之,诚然熊罴之士。”
力子都帐下以勇著称的壮士不少,最为出名在外的有三四人,高宝在其间算是头一个。他此前的一些英勇作战的事迹,在力子都军中流传得很广,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的事迹在谣传中,已经夸大到离谱的程度了,但传的人太多,仍是照样有人相信。
陈直等人在看高宝,从在力子都骑后的高宝,借助火把的光芒,也在瞧沿途经过的那些义军战士们。他能瞧见,道路两边的这些战士们,很多都在敬畏、或者羡慕地注视他。他越发趾高气扬,更是拿出了威武雄魁之姿,在马上左右顾盼,甚有洋洋自得之状。
随在他旁边的一个骑士,个头比他矮得多,肤色黝黑,正是那日被力子都派去和他一起去打田彻的萧成。萧成笑道:“高大兄,你别只往两边看,也看着点路,别让马绊着,把你摔了。”
他与高宝的关系非常好,熟知高宝的脾性,平时经常开高宝的玩笑。
高宝哼了声,说道:“宝子你还不知道么?别说我不看路,就算把宝子的眼睛蒙着,它也不可能会摔倒!”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胯下黑马的脖颈,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宝子?”
这匹马是力子都赏给他的,确然是匹上好的战马,跑得快,耐力足,且通人性,高宝真是喜爱至极,还专门给它起了个名字,便是“宝子”。宝者,高宝之宝也;子者,儿子也。意为他爱此马,如爱其子。
宝子打了个喷鼻,算是给他的回答。
高宝轻声温言,与它说道:“宝子,前日去打田彻,那狗贼溜得快,咱俩没能把他拿住,今日上阵,咱俩齐心合力,务把庞彩那狗日的,给大率擒来,任由大率发落,你说好不好?”
萧成收起玩笑,正色说道:“高大兄,这庞彩虽然不闻以勇武出众,但他此回来援南成,所率的郡兵却有三千之数,甲械精良,今日的这场仗,咱们是设伏,固然定能赢他,然而你千万也不要掉以轻心!等到开战后,务必得服从大率的命令,不可孤骑深入。”
高宝撇嘴说道:“大率的军令,老子当然听从,但是郡兵别说三千,三万又咋样?老子一马一矛,谁能是老子对手?谁能挡得住老子半步?所向披靡!萧大兄,你懂披靡啥意思不懂?”
力子都在前边听到了高宝和萧成的对话,很高兴,回顾高宝,笑道:“好!高宝,你要是能为我把庞彩擒下,我就把绿鹅赏赐给你!”
绿鹅,是力子都颇为喜欢的一个婢女,高宝对其是早就垂涎,闻到力子都此话,他大喜说道:“大率,你说话可得算数!”
力子都笑道:“我说话,何时不算数了?”
“大率!那你就就等着,我一定把庞彩擒到你的面前,由你发落。”
力子都借着他这话,与萧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