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问么?当然是他本部人马,最得他亲近!”
“其次呢?”
李铁若有所思,插嘴说道:“其次是戴兰部,再次是咱们部。”
曹幹点了点头,向李铁笑了笑,顾与田武说道:“李大兄说的半点不错!田大兄,这不就是了么?既然咱们对刘昱来说最为疏远,那就算我不主动请战,这明日攻城的头一阵,刘昱肯定也还会是让咱们上。与其如此,何不索性主动请缨?”
田武无言以对,勉强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
褚豪惶恐说道:“可是这城难打啊!咱们要是先上,死伤肯定不少!”
“田大兄、褚大兄,诸位大兄,你不必担忧。我听苏建说,用兵之道,在於奇正相合,是以明日攻城,我军三部人马需得有主攻,有策应;同样的道理,我以为,我部明日虽为主攻,但咱们也不能一股脑的全上,亦得分出主次才成,明日此战,我先上,诸位大兄策应!”
“你先上?”
曹幹镇定自如地说道:“正是,我先上!”
此话一出,急躁的不止是田武了,曹丰也急了。
他顾不得田武、高况在旁,口不择言,说道:“阿幹,明日攻城,你不能先上!”
“阿兄,我为何不能先上?”
曹丰急得脸皮涨红,差点结巴起来,说道:“太、太……,阿幹,太危险了!”
曹幹笑了起来,说道:“阿兄,太危险,我不能先上,那阿兄想让谁先上,谁来犯此险?”
“我为部率,自是我先上!”
曹幹摸着颔下短髭,笑道:“阿兄,你这话大错特错!”
“哪里错了?”
曹幹笑道:“阿兄,正因为你现今是咱们的一部之主,军心所系,才不能由你先上!”
“曹大兄,小郎,你俩别争了,明天攻城,我先上!”
曹幹转目看去,说话的是高况,乃笑道:“高大兄,要论勇猛,你在咱们部中数一数二,因此你实为咱们部中一二百部曲的胆气之所在!胆气所在,焉可轻动?你只能动在最紧要的时刻才行!故而明日攻城,这头一阵还是我上,我为大兄你打个前站,先为大兄探探守卒深浅。”
都知道明天攻城这头一仗肯定凶险万分,可是曹幹却竟谈笑自若,好像将这凶险视若等闲一般,抢着要自己先上!便是本对曹幹主动请战不满的田武,这会儿也只能佩服曹幹的勇气。
高况的勇猛在部中是“数一数二”,那他到底是“一”还是“二”?又到底谁是“一”,谁是“二”?田武的血气被激上来,猛地一拍案几,说道:“都别争了!他娘的,明天头仗,我带人先上!老子就不信了,这狗日的田彻难不成三头六臂?他也是个人,能猛到哪儿去!”
曹幹笑道:“高大兄、田大兄,你们都别争了。明天攻城,你们都不宜先上。并且明天除掉攻城以外,另外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防,这桩需防的重要之事,非两位大兄来办不可!”
田武问道:“什么重要之事需防?”
曹幹说道:“便是田彻有可能会趁咱们攻城的时候,出城袭击咱们。”
回想田彻两天前两次出城袭击的经过,曹幹此虑确乎不错。
高况说道:“小郎此言甚是,这一点咱们不可不防。”
田武问道:“阿幹,他若当真出城偷袭,咱们如何防备?”
曹幹摸着短髭,年轻的脸上夷然无畏,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思得了一策,不知中用不中用,且先说与诸位大兄听听。此策即明日攻城之时,先劳李、褚两位大兄所部佯攻,我与高大兄、田大兄领勇士候伏,田彻若是果真出袭,咱们就迎头痛击,争取把他擒、杀,然后看看有无可趁之机,能否顺势杀入城中或者攻上城头。若是他没有出袭,我就带人攀城先攻!而又若在我攀城之时他才出袭,则到时我的性命、退路就全交在高大兄、田大兄你两人的手上了!”
众人听了,就曹幹此策商议了会儿,皆无其余对策,同时曹幹说的不错,防备田彻出袭的确亦是件非常要紧的大事,遂高况、田武皆不再争夺先攻此任,都决定便按曹幹此策行之。
至於李铁、褚豪两人,李铁尚好,已经被曹幹说服,愿意听从曹幹的计策,褚豪虽仍恐慌,可还是那句话,他和李铁资历浅,纵有意见,也只能保留。
曹幹顾盼帐中,笑道:“诸位大兄,来东海的这一路上,咱们没停过操练,到了东海后,这些天咱们更是日日操练不歇。练兵千日,用在一时。操练的成果如何,就看明日攻城此战了!”
田武等是从来没有打过县城的,虽打过田家坞堡,可坞堡又何能与县城相比?
刚才的血气过去,想到明天就要开始攻城,而敌人中又有田彻这等的猛士,众人中的大多数不免的就又忐忑起来。田武吞咽口水,李铁面色严肃,褚豪呆呆愣愣,曹丰亦是心头发虚,因担心曹幹之故,并觉胸口如有大石;唯独高况,神情与曹幹近似,颇是镇定,无有异状。
曹幹把他们的反应尽收眼中,越发是拿出了轻松的姿态,抚摸着颔下短髭,复又笑道:“阿兄、诸位大兄,这南成县城确实是不会很好打,田彻也确实勇武,但田大兄方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