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几个国公侯爷伯爷的也没有跑,有力的稳定了军心,卢飏对此很感激。
“有几位爵爷压阵,什么鞑子也是白瞎。”
卢飏几人说笑了两句,便又命夜不收出去探查,因为他不知道鞑子是不是真的撤了,还是诈败,所以卢飏并没有让人出去追击,所有人都在车阵中休整,火铳手和虎蹲炮手赶紧装填弹药准备。
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等到前出探查的夜不收回来禀告说鞑子真的撤了,卢飏才让长矛手和刀盾兵出去割人头和补刀。
鞑子此次来了三千人,留下了差不多一千人,三成的损伤率才崩溃,虎蹲兔的骑兵也算得上是强军了。
等兵士将鞑子人头割干净,把伤马死马的肉割下来收好,再把那些无主的好马收拢起来,卢飏便准备继续进军。
不过在割人头的期间,却也发生了一些骚动,因为明军是以人头记功的,所以等鞑子骑兵溃退以后,有几队明军便想着出去割人头。
卢飏自然令军法官喝止了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和抢功的行为,当场宣布这些人头归所有人共同所有,不许任何人私藏,即使抢了,他也不会给报功的。
这场小规模的遭遇战看着打的火热,其实真正交手也就三分钟左右,明军只来得及射了两轮火铳和一轮炮击,外加大约一分钟的弓箭对射,所以加上前期准备和后期打扫战场的时间,也就半个多时辰。
若是加紧赶路,天黑之前还是能赶到新城山的。
卢飏和几个勋贵一商量,众人自然是属意赶到新城山,那里是此次行动的目标地,而且有地势优势,可以建立工事,相对来说也更安全一些。
“少卿,此战我军斩首九百七十三级,俘获战马三百一十五匹,大捷啊!”
孙传庭作为作战参谋负责战场结果的统计工作,工作效率非常高,刚割完人头便将战果统计好了。
孙传庭出身军户世家,又在边地,所以对于边境的各种小规模冲突也有所了解,近千人的斩获,绝对算得上大捷了。
“哈哈,好好好,要说还得是咱们京营,老夫之前看朝廷的战报,杀个百八十的鞑子就算大捷了,如此咱一出手就是千余首级,而且这还是实打实的,这下看那帮酸儒们怎么说。”
张维贤咧着大嘴用力的拍着卢飏的肩膀,若不是卢飏练过,非得给他拍肿了不可,另外几个勋贵也是喜笑颜开,然后开始准备如何给陛下写战报了。
“没有俘虏?”
卢飏接过孙传庭统计的战报,仔细瞅了,确实没发现有俘虏。
“呃,这个,一开始是有俘虏的,不过后来都成了首级了。”
孙传庭有些支支吾吾。
不过卢飏却是听明白了,虽然觉得有些不人道,但是此时他们是在虎蹲兔的地盘上,带着俘虏会有诸多不便,还是人头比较好。
“咱们伤亡怎么样?”
卢飏将战报又递给孙传庭,接着又问道。
“伤了一百五十三个,死了三十四个,其中有十八个夜不收,都是在回营的途中被鞑子追上砍杀的,剩下死的那十六个则是战兵,都是是被射中头和脖子的,还有被鞑子的骨朵伤到了脏腑的,当时就死了,另外伤者中还有三个被射中头和腹部的,重伤,不过命大,还没死,其他的都是轻伤了,咱的兵士都穿了铠甲,都是射中胳膊和腿的比较多。”
战斗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卢飏看到有一个方向的鞑子冲的特别猛,基本都快冲到了短兵相接的位置,这个距离上的骑兵的弓箭和骨朵等杀伤力就很大了,伤亡也主要是那个方向产生的。
孙传庭汇报的很仔细,不过卢飏还是决定去看看。
“国公爷,小子想去看看伤兵。”
几个勋贵虽然打仗的时候坚持在一线,也算是做了表率,不过对于大头兵的伤亡,他们却不在乎,常年来的养尊处优让他们很难低下头来关心这些云泥一样的普通士兵。
不过他们兵书还是读过不少的,知道卢飏战后抚慰伤兵的意图,便也欣然跟着前往。
卢飏战后抚慰伤兵当然有收买人心的想法,若不然也不会拉着这几个勋贵一起去,但是主要还是想看看这些明代的郎中有没有给好好治疗,这些都是外伤,可别感染了。
卢飏领着几个勋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临时救助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几十个死亡的军士,卢飏走过去,扯下自己的一块衣服,然后小心的给他们擦伤脸上的血迹,整理仪容。
这一幕让周围的伤兵看见了,纷纷站了起来。
几个勋贵见卢飏这般做派,知道这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便也都学着卢飏的样子,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衣服,开始给那些死亡的军士整理仪容。
越来越多的士兵看到了这一幕,战场上瞬间陷入了沉静,等众人将仪容整理完毕,卢飏便将盔帽摘了下来,然后右手握拳放到左胸。
“连峰际天兮,飞鸟不通。游子怀乡兮,莫知西东。莫知西东兮,维天则同。异域殊方兮,环海之中。达观随寓兮,奚必予宫。魂兮魂兮,无悲以恫,魂兮魂兮,归来返乡。”
古人信仰魂魄,卢飏便将这段话念了三遍,好将其魂魄招回来,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