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没给上绳子,也没人打他。”
卢飏在逆转了形势之后,第一时间便控制住了郑国舅,不过这次没有打他。
“亏你小子还知道好歹,这次总没再昏头,你这次可得把人给我看好了,好吃好喝供着,不能打骂,待会儿锦衣卫、东厂和五城兵马司乃至顺天府都有可能来人,你可得帮为师将人看好了,任谁来这人都不能被带走。”
刘宗周一边整理官服,一边接着说:“为师这就去见陛下。”
“老师,您的伤?”
卢飏有些不忍,虽说如今的事件进展已经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但是还是感到有些对不住刘宗周。
“哈哈,这伤没事,正好到御前让陛下看看。”
刘宗周说着,领着几个被打的博士一起往皇城去了,大明朝的有一次朝堂争斗就此拉开序幕。
刘宗周等人前脚刚走,接着便有大批锦衣卫来到国子监门口。
之前便有探子暗中跟着郑国舅府的青皮打手来到国子监,当时见那些青皮强拆国子监正门,便赶紧回去禀告了,然后北城千户所的千户便领着百十个锦衣卫往这里赶了。
不过这一来一回的,便也耽误了些时间,等到大批人马赶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大人,刚才郑家的人和国子监的监生们打起来了,人太多,卑职没能制止得了。”
之前留在这里查看事件进展的一个锦衣卫探子对东城千户所的柳千户禀告道。
北城千户所的千户姓柳,是个中年汉子,闻言没有说话,听那个下属将刚才事情的经过一一汇报。
“什么,国子监的监生打赢了?那郑国舅呢?”
柳千户有些惊讶,然后透过门口往里面张望,不过里面已经归于平静,他啥也看不到了。
“卑职只看到有几个青皮逃了出来,其余郑家的再没有人出来了。”
柳千户大约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心中有了数,便迈步往国子监的大门而来,但是在门口,就被孙传庭等人给拦住了。
“大人留步。”
柳千户看了一眼孙传庭,没有说话,身后的随从赶紧掏出了腰牌:“锦衣卫办差,闲杂人等闪开。”
“大人且慢,敢问大人所办何差?”
孙传庭并不让开。
“这是你该问的吗?”
柳千户见镇不住这些监生,只得装模作样的训斥道。
“那什么是我该问的呢,难道是为什么京师有数百人聚集闹事锦衣卫为什么没人管,拆了国子监的正门锦衣卫也不知在何方?还是青皮打手殴打我国子监监生锦衣卫却为何袖手旁观?”
一旁的杨文岳见这柳千户的表情实在欠揍,便顶着额头的大包直接出言呛到。
几人门口争辩的时间,便有人进国子监叫人了,一会儿工夫数百个监生聚在了国子监大门之外。
这些监生刚才都是参与了殴斗,一个个发髻散乱,有的身上还带着伤,因为刚打了一场恶仗,不少人甚至都是第一次打架,此时肾上腺素还居高不下的,样子还是蛮凶的。
秀才打架?
柳千户刚才只是听了下属所说,此时见了这些衣冠不整、浑身带伤的国子监监生,顿时被吓到了,在监生们逼迫下,带着人便退到了大门之外。
“恶徒已经被我国子监师生控制住了,祭酒大人已经去面见圣上了,一切以陛下旨意为准,千户大人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卢飏站在国子监空洞洞的正门之下,对柳千户说道。
刘宗周和张正阳等几个国子监被打的官员都去了皇城,此时众人都推卢飏出来管事,卢飏帮国子监办印书社,又成立文起社,刚才也是他带头击败了那些青皮,卢飏此时的声望非常之高。
“郑国舅可在里面?”
柳千户依旧不依不饶,不过卢飏也并不让步,他如今身后有上千名国子监监生,锦衣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我若是你,就不会问这种弱智的问题,青皮冲击国子监,还殴打朝廷命官和秀才举人,这国子监是什么地方?是儒家圣地,是朝廷的衙门,而且这事就发生在你的辖区,你可以用脑子想想,这事是你一个千户能管得了的吗?我若是你,赶紧凑银子写请罪的折子,兴许能保住一条命,老弟已经言尽于此了,你可别不知道好歹了。”
卢飏说完,柳千户一个激灵,寒冬腊月里,后背瞬间湿透了。
‘这小子说的对啊。’
刚才他光想着自己怎么在这件事上捞表现了,想着若是把郑国舅从国子监中带出来然后再送回家,那他离升官便不远了。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郑国舅带着青皮冲击国子监,拆了大门,还殴打了朝廷命官,这若是上纲上线,被那些言官们逮了,这便是妥妥谋逆之罪啊,关键是这事还发生在他的辖区,而且他事先还派人盯着了。
‘完了!’
经过卢飏提醒,柳千户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接着便一脚揣在那个刚才汇报的锦衣卫探子身上。
“你个傻叉,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早点报告本官,延误了本官抓捕的时机,让国子监的大人们吃了拳脚之苦,来人,将这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