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低声回道。
“什么?没打坏,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朕这个小舅子也学会仁慈了,不错不错,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国泰这孩子终于老成一些了。”
万历皇帝闻言很是欣慰。
不过李恩听了朱翊钧的话,心中却一阵抽搐,怕皇帝误会再深,便赶紧解释道:“是郑国舅被人给打了。”
万历皇帝闻言一个激灵,差点把面前的奏章推到地下。
“什么?国泰被人给揍了,你说的是真的?”
朱翊钧一万个不相信。
“回皇爷,确实是被人给揍了,鼻子都被打破了。”
李恩又道。
“啊,什么人啊,这么胆大,竟然连国泰也敢揍,可是哪家勋戚。”
在京城里,也就是国公一级的可以跟郑国泰叫叫板,万历皇帝记起来之前英国公府好像跟郑国泰有些不快。
“回皇爷,不是勋戚,是个国子监的监生,而且这人您也认识,就是前阵子来面圣的卢飏卢少卿。”
万历皇帝闻言,顿时给惊到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此事可是当真?”
朱翊钧依旧不敢相信,一个监生敢打国舅爷,这太有些不合理了。
“回皇爷,此事千真万确,东厂在莳花馆里有个探子,从头到尾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一开始国舅爷想要梳拢那莳花馆的花魁,不过那花魁不应,国舅爷便命人打了那花魁,结果也不知怎么惊动了在隔壁房间喝酒的卢飏。”
“卢飏正好跟那花魁似是有些奸情,之前给那花魁写过几首酸诗,见相好的受辱,于是要为其强出头,便与国舅爷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