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眼泪汪汪,还一个劲的跟坐着的一个男子赔不是,旁边一个男子还在拿手指着鱼玄机,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骂着。
坐着那中年男子却是岿然不动,上位者的气势由内而发,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这事不复杂,卢飏一眼便瞧出这里面的道道了,是那中年男子想要梳拢鱼玄机,鱼玄机没有答应,于是便恼羞成怒了。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敢上前和事的人却一个没有,卢飏心道这人应该也不凡人了。
“这人是谁?”
卢飏问骆养性。
“郑国舅。”
骆养性也在一边看着,虽然觉得鱼玄机被打了脸有些不忍,但是看热闹的心态,让他也看的津津有味。
“哪个郑国舅?”
卢飏对于大明的公侯还是有些了解,但是外戚就没什么了解了,而且托朱元璋为了避免外戚专权而设立的皇帝选妃的制度,大明的皇帝的妃子必须从家世清白的民间女子中来,所以终明一朝也没有一个有实力的外戚干政。
“哪个郑国舅?咱大明还有哪个郑国舅,就是那个郑国舅呗。”
骆养性说着,又对着西北皇城的方向指了指,卢飏闻言瞬间明白了。
“郑贵妃的兄弟?”
骆养性点了点头。
郑国舅名叫郑国泰,是郑贵妃的弟弟,因为郑贵妃受宠,郑国泰自然也水涨船高,在京城俨然要成了头面人物,连国公府都要让其三分。
不过郑国泰虽然在市井中颇为骄横,贪财好色、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没少干,但因为大明强大的文官制度和厂卫制度,郑国泰却没有形成自己的势力,说他是外戚,都是抬举他了,充其量就是一个权贵圈里的地痞流氓罢了。
得知了坐着的那人身份,卢飏便有的放矢了,直接分开众人,往雅间中走去。
“少卿,没你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见卢飏径自往房间里走去,骆养性情急之下小声喊道。
卢飏闻言,冲骆养性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便进到了里面,然后抬腿便冲着那个刚才打人的男子踹去。
那男子应该是郑国舅的家奴或者清客,此时犹自指着鱼玄机的鼻子骂娘,猛然受了卢飏一脚,直接便摔在了地上,而且是脸朝下。
卢飏一脚踹完,满堂皆惊,也不知道谁人在外面小声喊了一声好,接着便是一片叫好声。
“你,你,你,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放肆,你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谁吗?”
卢飏刚才那一脚踹的结实,之前打人的那个倒霉蛋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这是旁边一个男子又站起来,对卢飏说道。
“我管你是谁,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女子,真不怕京城人笑话,还有脸狗仗人势。”
卢飏说着,趁势一拉鱼玄机,将其护在自己身后,接着拉起那倒地的人,一手抓着他的领子,一手“啪啪啪”,直接来了十几个大嘴巴。
本来那男子倒地便磕破了鼻子,卢飏这一阵掌掴,直接将其打成了猪头。
“打女人,你还算男人嘛。”
说着,又对着那男子胸口来了一脚,直接将其踹到了墙角。
卢飏的武功已经练了一年半了,这脚力自然不一般,刚才没缓过劲来的男子,这下直接昏了过去。
卢飏一番表演,直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短暂的静默之后,接着又是一片叫好声。
“够了!”
之前坐着郑国舅实在装不下去,起身吼了一嗓子,直接将围观的群众吓得鸦雀无声。
“你是何人?”
郑国舅鄙睨的看着卢飏,牙缝了挤出了几个字。
“我不是何人,我是京城热心市民卢先生。”
卢飏也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接着便说了出来,不过说完,周围人又是一阵哄笑。
卢飏的词虽然新,但是围观群众却也听懂了,并且知道了这里面的笑点。
“你是卢飏卢少卿,国子监的监生。”
托诗词的名声,如今京城里,认识卢飏的人越来越多了,郑国舅带的随从中,便有一人认识卢飏,当场便指认了他。
“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监生,真是自不量力,你是吃了熊胆了吗,竟然敢管我的事,给我打!往死里打!”
刚才起了冲突,郑国舅的随从便都冲到了楼上来,此时郑国舅一声令下,便都围了上来,将卢飏和鱼玄机堵到了墙角。
一旁劝架的李外婆,此时见情势不妙,噗通一下便给郑国舅跪下了,然后不住的告罪,请郑国舅大人大量,别跟她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
“滚开!你这个臭婊子!”
郑国舅自然不会将李外婆放在眼里,直接一脚就将其踹翻,然后便招呼手下的打手一起上。
眼见着卢飏要吃亏,鱼玄机便从后面又冒了出来,也跟着跪下,向郑国舅求情。
卢飏见状,一把拉起鱼玄机,大声说道:“怕什么,本公子正想活动活动筋骨,你在后面看好了就是。”
接着又对外面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道:“咱京城的老少爷们今日给我做个证,看我如何教训这帮地痞流氓。”
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