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帮上卢飏的忙,更感到欣慰,闻言便连连称是。
卢飏起身出了马车,见屏儿姑娘冻得小脸通红,便有些歉意的笑道:“哎呀,平儿姑娘真是受罪了,回去定要喝一大碗姜汤才行。”
屏儿姑娘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心道这卢公子还真是与那些常去青楼的豪门纨绔不同,那些人只知道盯着她家小姐,对她则是爱答不理的,甚至遇上脾气坏的,呵斥也是有的。
“屏儿,替我送送公子。”
鱼玄机在马车中也听到了卢飏的话,便对着屏儿说道。
“不必,不必,赶紧上车吧,这日头一下去,天气寒的紧,切莫冻着了。”
说完,不等屏儿来送,卢飏便大步出了胡同。
两世为人,卢飏还是没有免俗,与京师人人追捧的鱼玄机一晤之后,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公子,承志少爷、李二爷和李铁来了。”
卢飏刚回家,吴香便来禀报。
开春以后,卢飏在京郊的住宅便又开工建设了,狗儿便一直在工地上盯着,这次狗儿、李二爷和李铁都来了,定是工地出了什么事。
“公子,人在前厅呢。”
见卢飏火急火燎的推门就进,吴香跟在后面忙提醒道。
卢飏来到前厅,见三人正坐在炉边烤火,桌上茶香四溢,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风哥,你可回来了。”
狗儿见卢飏回来了,赶紧上前。
卢飏先对李二爷和李铁拱了拱手,又一拳砸在狗儿的胸膛上。
“工地出了什么事?”
卢飏问狗儿。
“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地方需要公子再指点一下。”
李二爷说着将图纸展开,原来是水塔上的水不好上,研究多日,也没找到简便上水的法子。
“井是打出来了,可是将井水抽到三米多高的水塔上,却没什么好办法。”
李二爷说着掠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脸愁容。
当然,对此卢飏也没有好法子,这时代也没有水泵,虽然他知道水泵的原理,但是没有橡胶,气密性也不好,那便更难做出实物来了。
“没法子,实在不行就人工挑水吧,修个斜坡,三米高,挑水也不难。”
明朝劳动力充足,而且极其廉价,挑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李二爷闻言,哑然失笑。
李二爷跑到城里来找卢飏,以为卢飏能有什么好办法呢,结果却是这种笨办法,不过办法笨不笨的并不重要,只要能解决问题,那便是好办法。
“水塔的水箱那里,一定要做好卫生设施,便于清洁,若不然时间长了,便没法用了。”
虽然洗漱用水并不用水箱里的水,但是卢飏依然嘱咐了一下,李二爷自然应允。
解决了上水的问题,李铁又来问暖气管道的问题。
在明代铸造中空的铁管并不容易,而且连接处的密封什么的,也是需要一步步探索。
李铁在军中的时候,见过别人铸炮,知道方法,但是制作起来却也不简单,好在卢飏需要的铁管强度不需要很大,只要不漏水就好,李铁这才能铸造。
不过这连接处的密封,便是难了,这时代没有橡胶,也没有车螺丝的车床,虽然卢飏给了螺丝的原理,但还是需要李铁一点一点手工制作,工程进度和费用便高了不少。
“少爷,这暖气的花费又有些超了。”
李铁这次来是给卢飏要钱的,年前已经来了一次了,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那些银子便又花没了,李铁心中忐忑,说话便也不敢看卢飏。
卢飏一开始也没觉得这些铁管子这么难弄,在他那个时代,钢铁产能都过剩,钢厂里面的无缝钢管随处丢弃,可来到明朝卢飏才发现,铁器却是紧缺的很。
不过卢飏却也不吝啬这些花费,因为铁器在明朝有着特殊的意义,卢飏让李铁铸造铁管还有一个隐秘的想法,此时面临乱世,火枪、火炮什么的,以后少不了用,现在就让李铁先练上。
铸造铁管事小,但是这其中的炼铁技术、铸造技术可是很重要的,能铸造好铁管,以后便就能铸造火炮,所以花再多银子,卢飏也是极力支持的。
到目前为止,单就李铁铸造铁管的花费,便都要赶上整个宅子的建筑成本了,所以李铁每次来要银子,便都惴惴不安。
“我让你找的那些炼铁的工匠怎样了?”
卢飏一边给李铁写拨款的批文,一边问李铁。
为了以后行事方便,卢飏肯定要自己炼铁,所以便让李铁在京师流民中找会炼铁的。
去年夏季,淮河大水,安徽芜湖附近也招了灾,芜湖是明代苏钢的产地,卢飏便想着流民中有没有那里来的铁匠,但去年冬季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芜湖距离南京近,距离北京远,那里的人逃荒也肯定会奔着南京苏杭去,在京师便很难找到南方逃荒来的铁匠。
“正要给少爷说这个事,前几日按照少爷的吩咐,小人在京师周围又转了转,结果发现有十几人在京师附近露宿,小人见其中有人拿着打铁的家伙事,便去问来问,您猜怎么着?”
这李铁说到这里满脸喜悦,还故意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