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孔英达站起身,义正严词的质问道:
“关于我国安司,王大川少将的审判,你们总是说镇魔司怎么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泼脏水的意思了?”
“不管事情起因经过如何,从结果来看,王大川少将做错了吗?肮脏龌龊到极致的凯悦会所该不该清理?清理了没有?那些丢了的孩子解救出来没有?包括那个首犯,他不该死吗?”
“王大川少将的所作所为,固然有很多流程上不妥当的地方,但无论从结果还是动机上来说,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吗?”
说着,孔英达怒气冲冲的指着那几个刻意针对王大川的陪审,狠狠的骂道:
“怎么就挟私报复镇魔司了?怎么滴?清理一个犯罪组织就是驳了你镇魔司的面子了吗?这个时候你们避重就轻,把矛头引到镇魔司身上,是想证明镇魔司藏污纳垢,构陷忠良吗?”
“说道构陷忠良,来来来,今天正好在法庭上,这么多法官,这么多陪审,咱好好唠唠当年沪陵7号魔窟的事儿,181小队是怎么没的?求援信息是怎么掐断的?上面到现在还天天拿着个事儿敲打我国安司,正好今天这么多人,老子跟你们好好掰扯掰扯这个事儿!”
孔英达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挽起袖子就站了出来,一副要舌战群儒的架势。
但是在座没有一个人敢接下孔英达的话茬,从案件中找茬那是规则当中的事情,可这老东西现在把炮口往天上挪。
181小队的事情,能坐在这里的大多心里都有数,牵涉太广,说错一个字,直接就意味着要拉着镇魔司开始干仗,谁敢接这个茬?
这老东西仗着自己能说会道,明明显显的在这儿耍流氓呢,可谁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手握大义,想怎么说都行。
安琪脸色越来越阴森,最后只能死死盯着林长海,身为镇魔司要员的林长海也只能无奈的起身,皱着眉呵斥道:
“一把年纪了,真是越活越不要脸,现在说那小子怎么判呢,你扯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不服气去告啊,官司要一个一个打,现在先说说眼下的事情怎么判吧。”
“首先,王大川在没有任何批文的情况下,组织攻击了凯越大楼,说个无组织无纪律没问题吧。”
“其次,王大川鼓动普通民众集结,冲击的危险行为,直接造成了数十人精神崩溃,昏厥等后果,即便不是因冲突受伤,但百姓受到伤害的事实不可否定,这是大罪,没毛病。”
“最后,王大川斩杀首犯的行为不合法理,除无视律法外,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后续审问困难,证据链无法闭合的不良后果,这责任也是不可推脱。”
“我建议,王大川必须废掉修为,并且关押审查,以儆效尤,开始投票吧。”
说完,自己先举起了手,随后,镇魔司相关的陪审也跟着举手,部分小势力或屈服于镇魔司淫威,或担心镇魔司拿魔窟做文章,犹豫一番后也举了手,粗略一看,有十四五个之多。
王大川的心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死到临头,还是难免心生一些畏惧。
孔英达不屑的看了一眼举手的人,嗤笑一声,说道:
“年轻人,一腔热血,初心是正义,办的是好事,凭什么要受如此不公正的待遇,我建议,罚俸一年,在我京武受教三年,以示警戒也就罢了。”
这话偏袒的太过了些,这点惩罚几乎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但还是有十几个人跟着举手,显然是早就有过沟通。
见两方这一轮斗了个旗鼓相当,新的战线即将拉开,审判长忙站出来主持局面,看向了那个索要现场资料的花甲老太太,恭敬的问道:
“周前辈,您审了研究了一辈子律法,是全场最有资格做决定的人了,这个案子,您看您有什么建议吗?”
周姓老太太摘下老花镜,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礼貌性的自谦了一下:“我这老太太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修炼者的案子我可没胆子妄加评论呐。”
孔英达忙奉承道:“您可不能这么说啊,几十年来,在您手上没判错一个案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您的!”
周老太太随即把目光移到了林长海的身上,见林长海也轻轻的点头,便清了清嗓子,说道:
“在看到那份现场资料之前,我觉得王大川太过年轻气盛,无论是否处于好心,但无视规矩,肆意妄为,必须严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派去魔窟开荒队将功补过,长长记性。”
“可是看完那份资料,我有一瞬间觉得这小伙子该当庭无罪释放,我华夏有镇魔司,有国安司,你们的职责是什么?国安国安,你们就是这么守护国泰民安的吗?”
“镇魔,你们镇的什么魔?我听说那个首犯是副司长的养子?你们有没有监察不利的责任?内部还有没有这种藏污纳垢的行径?一个小小的养子,就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你镇魔司现在有多肮脏!”
“这个事情,我会如实向上面反应,关于你两部的调查,我会亲自去找一把手申请,我建议你们回去先好好自查自治一下吧,省得我到时候下手无情。”
这番话一出来,除了国安司的人显得无比兴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