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母亲的,我的是我的,不该混为一谈,否则便是失了礼数,这玉佩从前开过光,能够驱邪避灾,苏姐姐若是戴着,也能保佑苏姐姐平安,我心中也安心许多。”
周若毅笑道,“苏姐姐放心,此事母亲是知晓的,母亲也觉得知恩图报是好事,所以今日也才允了我前来,苏姐姐若是不肯收,我是断断不肯的。”
眼神坚毅,透着满满的小孩子的执拗。
大有一副不达目地绝对不成的意思。
到底只是个玉坠子,苏玉锦想了想,便接了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来了,谢谢毅少爷。”
周若毅见苏玉锦肯收下,顿时满心欢喜,“苏姐姐若是不嫌弃,只唤我一声毅儿就是,母亲和祖母也这般唤我。”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新做了一些白莲蓉梅花酥,毅儿也尝尝看好不好吃。”
“好。”周若毅兴冲冲地点了点头,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真好吃!”
比云芝斋的点心还好吃。
周若毅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我可以经常来苏姐姐家吃点心吗?”
“好啊。”苏玉锦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太好了!”
六岁的孩子,满脸都是灿烂的笑,一双眸子中似有星辰大海的光芒一般,熠熠生辉,最要紧的是周若毅生的圆圆脸,十来岁的孩子,还带着些婴儿肥,看着十分可爱。
苏玉锦抿嘴直笑,喊艾草给周若毅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乳茶过来。
周若毅在这里呆了好一阵子,等日头西斜时才起身,走的时候苏玉锦给她包了一大包的点心。
除了方才吃的白莲蓉梅花酥以外,还有花生酥,蜂蜜桂花蒸松糕,玫瑰奶酥糕等,林林总总五六样糕点,乐的周若毅一双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细缝。
回去路上,忍不住的跟身边的庄妈妈说道,“苏姐姐可当真是个极好的人呢。”
“是啊。”庄妈妈也忍不住点头,“苏姑娘容貌出众,艺术卓然,又有一手的好厨艺,待人接物更是及有分寸,当真是样样都是极好的。”
也难怪家中夫人每每提及苏玉锦时,都十分尊重且赞赏。
“方才在苏姑娘跟前,老奴不好多嘴,那个玉坠子当真是夫人同意少爷送给苏姑娘的?”
如方才周若毅所说,这玉坠子开过光,且是周若毅出生时老夫人在库中寻了一块极好的羊脂白玉,请人凋刻的,价值不菲。
自然了,苏玉锦是周若毅的救命恩人,恩人跟前,饶是什么贵重之物都不为过,只是这玉坠子跟在周若毅身边许久,这两日逢凶化吉,说不准也有这玉坠子的功劳。
可以说,意义非凡。
这样的玉坠子,送给苏玉锦……
庄妈妈心里没有底儿。
周若毅却是抿嘴笑了起来,“母亲同意不同意的,又有何分别,这玉坠子是我的,且已经送出去了。”
“再者说了,庄妈妈必定是认为此玉坠子对我来说与旁的东西非同一般,所以不舍得让我送了出去,可我到是觉得,既然是意义非凡之物,才更该送给苏姐姐,以示我的心意。”
小大人一般的模样,话说的是条理分明,言语清晰,让人无法反驳。
“少爷说的有些道理。”庄妈妈点了点头。
如周若毅所言,东西已是送了出去,再多说也是无用,便不再说这件事。
到是周若毅这会子颇为兴高采烈,“这些糕点我看样样都是好的,待会儿回去后挑上一些,给祖母送去,让祖母也尝一尝苏姐姐的手艺。”
周若毅这般孝顺懂事,庄妈妈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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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进了十月后,一天天冷了下来。
苏玉锦已是穿上了夹棉的衣服,也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成日地不想出门,只在家中摆弄各式各样的吃食。
莲藕炖排骨,开胃罗宋汤,一口咬下去酥香可口的曲奇饼,香气扑鼻的肉松卷,甚至开始尝试着做泡芙和蛋挞……
新鲜吃食层吃不穷,几乎是乐坏了艾草。
毕竟哪怕是苏玉锦觉得做的失败不好的,艾草吃着也觉得滋味甚佳,十分好吃,终日都在大快朵颐。
这般接连狂吃狂吃了数十日后,艾草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紧……
赵氏和于永业带着媒婆上了门,向霜叶提亲。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是此时成婚的六个步骤,媒婆上门便是第一步,由男方在媒婆的陪同下带着相应的礼品到女方家提亲。
而纳彩一般来说,需要携带一对大雁前来,缘由是因为大雁是忠贞之鸟,以此来表达对婚姻缔结忠贞不二的愿望。
但大雁难得,所以许多人皆是以鹅来代替,赵氏和于永业这次来的时候便带了一对精神抖擞的白鹅,以及其他的一些合乎规矩的礼品。
除此以外,是于永业绘制的一副丹青——大雁图,图中一对大雁在芙蓉花畔之下,尽显恬静美好。
“我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着实不能亲手去猎得一对大雁回来,只能以画来代替,彰显心意。”
于永业满都是不好意思。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