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守护自己的友情!
“陆小姐。”苏玉锦想了想,道,“其实依婢子来看,你常来吃饭和不喜欢我,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冲突……”
“婢子是奴仆,伺候陆小姐是应该的事情,但陆小姐喜欢婢子是情分,不喜欢婢子是本分,这两样不一样非得对等的。”
“对哦。”
陆雯静勐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
这两件事,完完全全不冲突的嘛。
她往后也是可以时常来这里吃饭,但是也可以照样不喜欢苏玉锦的嘛。
顶多就是客客气气的,不刁难她也就是了。
陆雯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再次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往后时常过来,你要时常备上饭食。”
滋味好的那种。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我已经着人收拾好了客房,陆小姐早些歇下?”
“不了,我得走了。”陆雯静拿起了自己的披风往身上系,“我原是肚子里头馋虫闹腾的厉害,往这里跑上一趟,这会儿得赶紧往回走。”
一来家里虽然纵着她出去玩闹,但一声不吭地出来还要在外面过夜,那是不成的,毕竟若是被祖父祖母发现的话,只怕要念叨她好几日的功夫。
二来,明日闫思颖在家中设了迎春宴,她答应了要去,那就必定不能再缺席。
刚好明日也去再好好劝一劝颖姐姐。
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不能为了不干净的表哥,放弃那么一大片美好的森林。
说话的功夫,陆雯静已是取了自己的马鞭,牵了马匹往外走。
“陆小姐慢走。”苏玉锦一并出门,送上一送。
“外头天冷,不必送了。”陆雯静冲苏玉锦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甩了马鞭,夹了马腹,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和哒哒的马蹄声,人已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片刻后,这哒哒的马蹄声又由远及近,陆雯静重新回到了苏玉锦的面前。
“陆小姐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苏玉锦看她去而复返,诧异询问。
陆雯静从手腕上退了一个镶嵌玛瑙珍珠的累丝金手镯下来,递给苏玉锦,“喏,这个给你。”
“这个太贵重了,婢子不敢收。”苏玉锦慌忙拒绝。
“给你你便拿着。”陆雯静不由分说地将手镯塞给苏玉锦,“先说好,这个手镯也不是白给的,是算作你给我做的好吃饭食的酬劳,我这饭也不是白吃的。”
给了手镯,往后再来吃饭,这饭食便是买来的,并非搭了人情。
往后倘若颖姐姐和这苏玉锦真因为表哥的事情争执起来,那她也不必考虑到这层人情,可以义无反顾地站在和自己要好的颖姐姐这边。
苏玉锦见陆雯静这般说,也大概明白她的目的,只将那手镯接了下来,“陆小姐这般说,那婢子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陆小姐。”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你不必言谢。”陆雯静冲苏玉锦拱了拱手,再次甩了鞭子。
待马蹄声都再也听不到,苏玉锦这才回了屋子,打量陆雯静给她的那只镯子。
分量不轻,上面的玛瑙和珍珠品相极佳,累丝镶嵌的手艺更是十分精致,简直是一个极佳的艺术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样的一只镯子,别说陆雯静偶尔来吃上一顿家常菜了,哪怕山珍海味的供着,也是丝毫不亏的。
不得不说,陆小姐出手当真是大方的很。
苏玉锦当即便将陆小姐当成了除贺严修以外的第二个金主,心中更是盘算着下次若是陆雯静再来的话,该给她预备上怎么美味可口的饭食。
翌日,苏玉锦便去牙行寻孙掌柜办理田庄买卖过户的相关手续。
牙行经验丰富,许多手续皆是有专人来做,不过两日的功夫,一应的手续办理妥当,苏玉锦拿到了田庄的地契。
等将地契放到小匣子锁好,苏玉锦盘算着这几日要再去一趟田庄,跟那牛大力再说一说有关田庄经营管理之事时,贺严修匆匆而来。
“二爷这次来的早了一日。”苏玉锦给贺严修泡上了新买的碧螺春,问道,“可是二爷明日有事顾不得来?”
“明日的确是顾不得来。”贺严修抿了口茶水,“圣上派我去河东府公干,这一去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的光景。”
“此去时间长,一来我身边缺一个能照顾我饮食起居之人,二来也需你接着帮我治疗这味觉失灵的病症,所以我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你最好与我一起同行为好。”
三来,因为他任职户部缘故,每每他去地方公办,地方官时常以财宝美人相赠,以求能够拉近关系,金银财物这些东西到是好处置,但美人这种事……
若是拒绝,好男风之事难免又被拿出来说道,若是接受,着实是件麻烦事。
到是不如带上苏玉锦,可以一次性解决这两件难事。
“你且收拾一番,带上些日用之物,再两个用的顺手的丫鬟,待用过午饭后,我们下午便出发。”
二爷要带她去出差?
而且走的这般急……
苏玉锦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