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不起!”冯恺很累,昨夜酣战半宿,现在两腿发软,全身疲累,只想搂着佳人睡个昏天黑地。
于蕊浑身酸疼,可整个人被搂的紧紧的,动一下全身骨头就跟要散架了似的,以前随爹爹练武都没这么累过。
“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怕不得给说闲话。”
“军中无事,你又没有公婆拜见,起去做甚。”冯恺嘟囔道:“不过日上三竿这词用的不错,待为夫休整一番再与娘子大战八百回合。”
听了一晚上的浑话,于蕊已经麻木了,娇斥道:“要折腾去折腾荷妹妹去。”
“那个不急……”冯恺嘿嘿一笑,似乎有了几许力气,当即一个翻身将于蕊压在身下,于是又是一番血战。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酒乃穿肠毒药,色是蚀骨尖刀……
半个时辰后,冯恺不情不愿的被撵下了床,此刻已然临近午时。
于蕊却依旧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半张脸,明亮双眼时不时扫一下夫君精壮的身体。
“咱去军中转转,嘿嘿。”冯恺贼笑道:“你要是起不来就多睡会,咱让花花把午饭给你送来,补充好体力,咱们晚上再战!”
“滚!”
待到冯恺走后,于蕊咬紧贝齿,忍着酸痛起穿简单穿了衣服,随后掀开被子将一块染了朵朵红梅的白绢收好叠齐,然后珍而慎之的放进闺枢里面。
这是少女向女人的转变,值得每一位女子认真对待,更值得用一生去回味。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山中的野丫头,他是定川王妃,是武锐军主母,是护理营营将,她要为自己夫君的宏图霸业贡献出所有的力量。
包括劝告某些方面的节制,比如今天晚上肯定不会让她进房……
要折腾去折腾郡主去……
冯恺没去西郊大营,他现在腿不是一般的软,要是去大营,必然会被那些损货取笑。
如今的定川王府也有专门的军议室,军中大小事务如果在军营找不到冯恺,那么自然会来王府找。
徐老五已经在军议室外的会客厅喝了一上午的茶水,茶换了四五次,茅厕也跑了三次……
冯恺比徐老五还大一岁,然而这并不妨碍徐老五以长者的心态去腹诽,比如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新婚之夜,干柴烈火的不知道节制,所以起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所以他也不催,也没让人通报,左右也没什么大事。
可冯恺还是得知徐老五一大早跑来的消息,于是本打算去偏殿看看还能不能重振雄风的冯恺还是顶着黑眼圈,打着不带停歇的哈欠来了。
“大帅辛苦了。”徐老五连忙起身。
冯恺打了个哈哈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你这一大早来找咱可是有要事?”
“没有,没有。”徐老五呵呵了两声,便将昨日文工会演的事给说了一遍。
冯恺有些怔神,看来他还是有些低估话剧《白毛女》的威力了。
在民间几乎没有娱乐的时代,新颖的表演方式威力是空前的,而且还是这种能够引发共鸣的会演,出现这样的事似乎也能理解。
要知道除了白毛女还有周扒皮以及雷雨这些话剧他都打算编成汇演项目,相信,当战士们习惯以后,接受能力也会增强,这种事也就不太可能会发生了。
“给枯燥的军营生活增添一抹色彩是咱成立文工营的初衷,如白毛女这样的话剧以后可以演,但不需要多演,这样吧,咱让人再写一些别的舞台剧,尽量弄轻松一点。”
这个时候冯恺已经在想《西游记》、《白蛇传》和《梁祝》了……
这些小说和故事如今都已经出现,甚至不少酒楼茶馆的说书人说的也是这些,也就是说拥有一定的受众群,自然也更容易被人所接受。
把小说和说书的曲艺方式搬上舞台,这个法子能行得通,而且效果想必不会差。
“还有就是最近这期的半月刊在周边州府反响极其激烈。”
徐老五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不是连载的《七剑下天山》,而是二月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月,李自成部在襄城大败明军,杀陕西总督汪乔年!
崇祯十四年之前,官军几乎是在压着天底下的反贼打,数不清的小反王被剿杀,便是巨寇高迎祥都兵败被擒,最终押回京城凌迟处死。
高迎祥的死对于农民军而言,绝对算是一个重创,以至于那个时候整个天下的反明义军的士气都直接跌落谷底。
取代高迎祥成为天下最大反贼头子的李自成面对官军围剿也只能左逃右窜,数次都差点被生擒或者死于沙场,最终更是惨的只带了十几骑人马逃进了商洛山。
至于名义上属于李自成阵营,实际上完全就是独当一面的二号反贼张献忠也同样悲惨,直接被官军给逼降了,要不是天下烽火烧的太旺,官军又在全力剿杀李自成,估计张献忠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崇祯十四年开始,随着洛阳和襄阳的相继被破,官军在崇祯帝的高压下开始疯狂剿杀农民军,如左良玉这种被戴罪立功的更是跟疯了似的追着农民军死咬。
农民军说到底还是没能摆脱流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