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模样。
“明月才是没白养。之前我和你说啥来着?我说景娴那个死丫头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跟明月完全没办法比。也不知道她是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分配到制药厂去上班。要我说,你那个后妈,肯定跟村子里那个蒙古大夫有一腿。”老头子没死的时候,周慧芳可没少受老太太的气。
好不容易等老头子死了,她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井大明黑着脸说:“你别胡说八道!”
“我那是胡说八道吗?就问问你,你后妈一个乡下老太太,怎么可能把景娴送到制药厂去上班?制药厂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不是谁都能去上班的。不是那个蒙古大夫,还有谁能帮忙?”周慧芳振振有词地说。
井大明吧嗒一口烟嘴,说:“人家不是蒙古大夫,人家是医生。”
“没啥区别。”
要不是十里八乡的人指着那个糟老头子看病,他肯定没啥好下场。
周慧芳越想越不甘心:“还是让人找,找到那个死丫头就把人给带回来。”
那工作可是卖了五百块呢!
这几个月家里没工资,周慧芳手里的钱舍不得花,越发惦记景娴手里的那五百块。
景娴可不是周慧芳在惦记她。
她感觉自己一个耳朵有点烫,伸手摸了摸,皱着眉把后面的信递给商南臣。
“咋了?”
“你自己看。”景娴不想看那个些个糟心事儿。
商南臣把信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也跟着黑了。
景娴凑过去特意看看他的脸色,说:“不高兴了?其实他们被通报批评,还丢了工作,已经可以了。总不能真的把人给逼死吧?”
景娴倒觉得这没啥。
反正商南臣他前妻没有工作,日子就不好过。
没有钱,日子紧巴巴,他们俩怎么可能还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到时候相互埋怨。
日子好不了。
商南臣皱着眉看她:“我是担心这个钱要不回来了。”
“要是给,早就给了。”景娴笑眯眯地说,“虽然我的手段不怎么样,但是你岳母和你前妻现在的婆家,都知道她是搞破鞋的,名声不好听着呢。”
换做古代,脸皮薄的女人早就上吊自杀了。
商南臣他前妻脸皮子不是一般的厚。
“你不会觉得我这招损,心太狠吧?”景娴定睛看着商南臣,只要商南臣敢嫌弃自己,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管他的那些破事儿。
商南臣想都没想的说:“你这叫什么心狠。你是没看过真正心狠的人,那些人连孩子都能……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你别胡思乱想,这事儿是我没做好。我当时要不是看在俩孩子面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她。”
是他前岳母不要脸,虐待他儿子,他咽不下这口气,才写的举报信。
“那我给大姐写回信。”景娴找出信纸,拿出钢笔准备写信。
商南臣问她:“你打算写啥?”
“我让她把我的信都烧了。免得惹麻烦上身,别的也没啥可写的。”景娴嘴上说没什么可写的,还是写了好几页信纸。
她把信装进信封里,封好后递给商南臣,让他顺路把信邮了。
周一。
学校开学。
四个孩子去上学,中午放学不回来吃饭,因为时间很短,就在学校里吃。景娴又给他们钱买饭票。她自己不回家了,就在食堂随便吃一口。
家里中午不烧火。
晚上回去还要烧炕,景娴就特意做点比较费时间,但是也很简单的炖菜。
几个孩子回来,趴在炕上写作业。
闻着外屋的香味,福生加快写作业的速度,第一个写完坐在外屋去帮忙烧火。
“我从家里来的时候,带了几个葫芦种子。葫芦种在哪儿比较合适?”景娴一边做饭,一边跟商南臣讲话。
商南臣说:“你想种在哪里就种在哪里。”
“那就种在墙根儿那边。还有瓠子,到时候一起都种在那边。”景娴打算种几颗葫芦,到时候选几个葫芦切开,当瞟使。
小的舀面,舀米,舀豆子等等。
用处很多。
瓠子可以做饺子吃,做包子馅也可以。孩子们喜欢吃带馅儿的,到时候放点肉,或者放点油渣,孩子们肯定特别喜欢吃。
吃过饭,孩子们出去玩。
景娴把种子催生了一下下,然后拿着小耪锄在墙边上耪几个坑,把葫芦种子,和瓠子种子都种在那边。
葫芦和瓠子要爬架。
景娴溜达到后山,找了几根粗的荆条回来,等着过几天把架子搭上。
“有人在家吗?”
忽然,有人站在门口喊。
景娴低头看着墙角堆着的荆条棍子,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里也不允许私自去后山砍柴火。
所以特意过来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