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去,渐渐变得炽热起来。
钟黎被吻得晕晕乎乎,感觉到他的手才想起来去推,然后两只手腕便被他一起捏住,摁在了枕头上。
她在傅闻深前所未有的攻势中节节败退弃甲曳兵,这才明白之前他真的有在让着她。
不,他不是“让”,他是积攒起来到今天一起算账。
当初她变着法地作妖,对他的“守身如玉”忿忿不平,他不愿意跟自己睡觉还不高兴。
现在好了,可算如她的“愿”了,说什么都不行,叫哥哥叫老公也没用。
傅闻深一次性把她欠下的债都收了回去,资本家是不会吃一点亏的,还要从她身上赚足利息。
连本带利,钟黎结结实实付出了惨烈代价。
生理泪水一层一层地溢上来,她眼里水雾朦胧,绷紧了脚背,嘴唇被咬成潋滟的嫩红。
黄橙橙的灯光隔着水汽,模糊在眼前,她仰起脖颈,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声音,气恼地叫他的名字:“傅闻深!”
颈上皮肤细腻而洁白,褐色小痣明晃晃地贴着血管,有颗汗珠从那里滑过来。
傅闻深“嗯”了声,嗓音又低又沉,俯身吻上去。
国内的夜晚是洛杉矶的上午,钟黎累得时差生生被掰了过来,一觉睡到快中午。
醒来时身旁没人,刚一动,就感觉到了四肢百骸漫上来的酸意。
床单已经换了新的,不是昨晚弄脏的那套,她身上也被洗干净了,清清爽爽,穿着干净的睡裙。
可身上的痕迹证明着昨晚曾发生过什么,钟黎想起自己的惨况,血色漫上脸颊,抓起傅闻深的枕头狠狠扔出去。
夜里又下雪了,傅闻深回来时,肩上落了一层白色。
他在门口脱下大衣,吴阿姨正捏着手踟躇地站在客厅。
傅闻深走进来,往卧室方向看了眼:“她醒了?”
“醒是醒了……”吴阿姨语气犹疑。
早上傅闻深出门前交代了,不让她进去打扰,但钟黎醒来这一会,房间的动静可不小,她有点担心,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
两人说话的功夫,安静下来没多久的卧室,房门又咚地闷响一声。
傅闻深抬脚走过去,刚拧开房门,迎面一个抱枕砸过来。
他抬手接住,推门时遇到一点阻力,门后地上散落着好几只枕头。
傅闻深看了眼床上被子里的人形,将抱枕捡起来,搁到一旁。
他走到床畔,钟黎侧躺着,拿背对着他,后脑勺看起来都气鼓鼓的。
傅闻深在床畔坐下来,问她:“不饿吗。”
钟黎的气恼立刻变成了可怜,语气楚楚地控诉:“你太过分了。”
傅闻深俯身吻了吻她头发,轻柔的吻带过眼角,有明显的安抚意味。
钟黎被他亲了一会,蹙紧的眉心慢慢松开,哼了哼说:“给我买十个包,不然我是没有办法原谅你的。”
傅闻深说好。
钟黎伸出手臂:“那你抱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傅闻深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让她坐在床上,掰开她的腿。
钟黎立刻缩回来,难以置信地瞪起眼睛:“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傅闻深抬起眼,黑眸清明,嗓音冷静,并没有丧失人性的兽-欲。
“给你擦药。”他说。
“哦。”钟黎还是有点警惕,从他手里把药膏拿过来,“我自己来。”
她背过身去,拿着药膏坐在床上,之后就陷入了静止。
不知该如何下手,默默坐了一会,把药膏朝傅闻深塞回来:“你自己弄的自己负责。”
她把被子拉过来,蒙住了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等傅闻深帮她擦完药,又花了一会时间和几个包,才把人从被子里哄出来,起床吃东西。
钟黎腿酸,走了两步就不肯走了,要他抱。
傅闻深把她抱到餐厅,她又说凳子硬,吃饭也是坐在他腿上吃的。
吴阿姨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赶紧把眼睛挪开了。
有一通电话打来,钟黎吃着东西,听着傅闻深讲电话,
等他挂断时,瞥见他手机屏幕。
傅闻深的手机壁纸一直都是系统自设,无趣得令人发指,但现在换成了她的照片。
应该是年会那天摄影师帮他们拍的那张,他把自己裁掉了,画面上只有一道纤细漂亮的身形。
她穿着典雅的白色长裙,头微微向一侧偏靠,弯着眼睛在屏幕里对人微笑。
钟黎一愣,还想再多看两眼时,傅闻深已经将手机锁屏。
“我看看。”
她伸手把傅闻深的手机拿过来,锁屏仍然是系统自带的绿色背景,输入密码解锁之后,桌面是她。
“你什么时候设的?”她扭头看向傅闻深。
傅闻深大约是不想让她发现的,避而不答:“吃饱了?”
钟黎没那么容易被他遮掩过去:“不许转移话题,快回答。”
“很重要?”傅闻深问。
“当然。”
她再三追问,傅闻深沉默看她片刻,才说:“收到照片的时候。”
钟黎把手机锁屏、解锁、锁屏、解锁重复观看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