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去!哇!救命!”
孟迎哇哇大叫地被他强行拽走,钟黎见状马上挺身而出:“不许拉我宝贝!”
刚从凳子上站起来,脚下还在晃晃悠悠,伸手想往旁边撑一把,没摸到东西,就在这时被人揽住腰勾了一把。
她身体转了半圈,撞到一个熟悉的胸膛,脚下没力气,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男人肌肉结实的手臂上,往后仰高着头,看到傅闻深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唔,我老公来了。”她扭头寻找孟迎的踪迹,“宝贝,快帮我暗……”
扭动的脑袋被傅闻深手掌托着,按回胸口。
傅闻深将她抱起来,穿过攒动的人群离开酒吧。
程宇伍一个人瘫在卡座上,黄毛那几个人在群聊里艾特他,要不要一块去夜店消遣消遣。
今晚接收太多信息量,精力旺盛的程少爷头一次感受到了心累,回了俩字:“不去。”
黄毛问:“你在哪玩呢,这么吵,要不我们过来找你。”
“别来。”程宇伍说,“老子要回家养伤。”
“养什么伤?你受伤了?”
程宇伍:“内伤。”
傅闻深把人抱上车,钟黎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傅闻深将她手臂摘下来,她马上又搂回去,如此两遍。
傅闻深俯身看着她:“钟黎,听话。”
她理直气壮地:“不听。”
说完自己又委屈上:“你是不是不爱我?你都不想抱我……”
最终,傅闻深抱着钟黎坐在后座,她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脑袋枕在他颈窝。
喝醉酒的钟黎就像一只缠人的猫,傅闻深听了一路她以“你不爱我”为主旨进行扩散发挥的控诉。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最后被用某种方式堵上了。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喘不上气就会从嗓子里发出哼唧声,双手被挤压在傅闻深胸膛,想推他却推不动。
那声音像微弱的小猫叫,尾音七拐八拐,在昏暗温暖的车厢里莫名暧昧。
司机在驾驶位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盯着前方道路,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聋子。
双手握紧方向盘,连刹车都比平时更稳更缓慢,生怕不小心惊扰了什么。
车开进天阜湾停车场时,钟黎的姿势已经变成跨坐在傅闻深腿上。
她被放开了,额头抵在他肩上细细地喘气。
傅闻深将自己的大衣盖到她身上,抱她下车。
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钟黎被他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乖顺地窝在他怀里。
到家,进门,傅闻深正要抱她回房间,钟黎在他身上动了动脚:“还没脱鞋子。”
大衣从她背上滑落,傅闻深接住,随手扔到一旁。
单手托抱着她,右手伸下去,脱掉她脚上的两只靴子。
往里走时,钟黎搂着他脖颈,脑袋枕在他颈窝里说:“傅闻深,你是渣男。”
这三个月里,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傅闻深,而不是“老公”。
傅闻深原本要抱她回房休息,闻言调转脚步,在沙发上坐下来。
钟黎坐在他腿上,直起头。
回到家里她好像清醒了,两只眼睛水润明亮,定定看着他。
傅闻深轻轻抚摸她脸颊,微粝的指腹从她细腻脸蛋上拂过。
“你想对我说什么。”他问。
钟黎不知听明白没有,又开始控诉:“你跟我结婚,只是因为我和宋青曼长得像,把我娶回来当她的替身。现在她回来了,你就想过河拆桥,要甩掉我了。你根本就不爱我。西西也是她的猫的替身,我和西西好可怜的,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我们!”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这么漂亮,这么贤惠,你为什么不爱我?我身材这么好,腿这么长,你为什么不喜欢?你是不是喜欢腿短的?”
她自己越说越气愤,揪住傅闻深的衣领,气势汹汹地骂:“你是渣男!你欺骗我的感情!你爱她为什么还要来骗我结婚,你说!”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真的太委屈,她眼中噙着盈盈水光,目光满含愤怒,又莫名让人觉得可怜。
傅闻深沉默地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指控,嗓音很沉:“谁告诉你我爱她。”
“你不爱她?”钟黎义愤填膺的责问停住,皱起两条细柳眉:“那你爱的是谁?你出轨的人到底是谁?”
“没有这个人。”
钟黎眉头蹙得更紧了:“我不信。你骗我。”
傅闻深说:“你找了这么久,找到了吗?”
“我手机呢?”钟黎开始扭头寻找,嘴里小声念着:“我找到了,在手机里面。”
她今天的衣服没有口袋,在自己身上没有摸到,便去傅闻深身上找:“我的手机在哪里?”
傅闻深把她到处乱伸的手捉住,从沙发另一旁刚刚拿回来的包包里,取出她的手机。
钟黎低头捣鼓一会,把手机上翻出来的照片举给他看。
照片上是拎着鞋子生闷气的白裙子女孩。
“你偷偷藏她的照片,被我发现了。”她自信的小表情仿佛拿捏住了傅闻深的尾巴,“你喜欢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