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盯着她瞧。
“它好漂亮。”钟黎等它吃完东西,小心地把手指伸向鹦鹉,见它没有抗拒,这才轻轻放上她脑袋,摸了两下,滑溜溜的触感。
鹦鹉从架子跳到她手背上,钟黎举着手,任由它沿着手臂走到自己肩上。
她眼睛一亮,露出笑脸:“伯伯你看,它喜欢我。”
傅长定笑了一声。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笑容明媚而充满生机,这栋房子里很久没有如此鲜活的生气了。
“它会说话吗?”钟黎问。
傅长定说:“没人教过它。”
傅家没一个话多的人,连带着养的鹦鹉都像个哑巴,至今没学会说话,只会鸟叫。
“靓女。”钟黎放慢声音,一个音一个音地发,“来,跟我学,了一昂靓,呢玉女,靓女。”
鹦鹉张嘴,发出原始的清脆叫声,钟黎不厌其烦地教了半天。
傅长定默默看了一阵,忽然感慨道:“要是闻越还在,跟你结婚的应该是他。”
“闻越?”钟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又有一点隐约的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傅长定却没有再多说的打算,伸手让鹦鹉跳上来,送回笼子里。
离开傅家后,回天阜湾的车上,钟黎托着腮问傅闻深:“老公,闻越是谁?”
傅闻深忽然朝她看来,目光在光线昏昧的车厢内难以辨认。
沉默片刻,他没答:“为什么问他。”
钟黎把傅长定那句困扰她半天的话讲给他听:“什么意思?为什么跟我结婚的应该是他?”
傅闻深似乎并不想多提,越过扶手,将她的手握到掌心里。
说了答非所问的两个字:“不会。”
钟黎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轮廓英挺的侧脸。
想了一会,她坐直身体,变换姿势时微微带动了手,傅闻深掌心倏然收紧。
害,渣男越来越粘她了。
钟黎抬起自己别过去被他抓着的左手给他看:“老公,你这样牵着我很别扭的呀。”
傅闻深放开手,神色淡得一点内容都没有。
钟黎收回左手,又把右手递到他手边,晃了晃:“牵这只。”
车厢灯很暗,她的眼睛却是明亮的,一点点光源落在里面,就能散发出最灿烂的光辉,世上最昂贵的宝石也不会比这更漂亮。
晚间在书房,傅长卫以父亲的资格教训他,说他这和趁人之危没有区别,不是君子所为。
傅闻深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君子。
钟黎的手在半空停了几秒,他没动,她就自己把手放到他手心里,无奈道:“又不是不让你牵,怎么还生气呢。”
傅闻深握住她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抬起扣在她颈后,把人往前带的同时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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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深不肯说,这问题却始终困扰着钟黎,隔天趁他不在家,早餐时问吴阿姨。
“是大先生的儿子,十几年前就过世了。”提到他吴阿姨还有些唏嘘,“本来好好地,生了一场大病人就没了,挺可惜的。”
吴阿姨跟她讲了傅家的这些关系,还有当年关于两个孩子的安排,钟黎还是不懂:“这跟我好像没有关系,伯伯为什么那么说?”
吴阿姨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要是傅闻越还在,没意外的话,现在继承傅家的就是他,那跟钟家的联姻自然也是落到他身上。
钟黎总觉得一团问题好像绕成了一个死结,像两头断掉的线,需要一个线索才能连接起来。
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