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将菜单还给帅气的侍应,端起香槟悠闲地品尝起来。
孟迎终于憋不住:“你还是问问我吧。”
钟黎这才哼了一声,拿着香槟问她:“那个什么宛莹,是谁啊。”
孟迎长长叹息一声,开始解释:“罗宛莹,她是许奕舟的女朋友。”
“我问你呢,宝贝。”钟黎有点无奈:“她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程家那个小鬼说你学她?”
“没什么关系,她跟我们上同一所中学,她叫莹莹,我也叫迎迎,所以大家说我学她。”
这什么站不住脚的荒唐理由?
钟黎听得直摇头:“你听听这合理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吧。”孟迎讪讪道。
“她丢过一条项链,我刚好有一条一样的,以为是我偷的,当时闹了很大一个误会,还是你帮我证明清白的。后来因为这件事,她被很多人孤立,他们就觉得是你跟我带头做的。”
钟黎又哼一声,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不止这么简单吧。”
孟迎瞄她:“没了啊。”
“没了?”钟黎说。
“真没了。”孟迎垂眉耷眼。
“孟迎迎,我问你。”钟黎放下香槟,如同一个严肃的审判官,“你跟许奕舟,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孟迎支支吾吾,眼神飘忽。
孟迎虽然没有她口才好,但是直爽性情,不是一个任谁都能捏的软柿子,被人冠上学人精的冤枉名头,竟然傻愣愣地都不知道为自己辩驳一句,里面大有问题。
钟黎按了按太阳穴,问出一个自己非常不愿意接受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许奕舟。”
如同一个发射信号,孟迎立刻火箭似的从椅子上弹射起来,伸长手来捂她的嘴:“嘘!嘘!嘘!别瞎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当时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吗,我早就不喜欢他了,真的!”
服务生来上菜,烤得外焦里嫩的厚切眼肉牛排,钟黎却无心食用。
她幽幽地叹息:“宝贝,这真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坏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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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傅闻深难得下班很早,到家时,天尚未黑。
钟黎正站在客厅,看着一档舞蹈节目,一边拉筋。
她足尖立地,修长的左腿抬起,绷直,形成一条笔直而漂亮的直线,在空中轻轻划一个圈,身体随之旋转。
下午是西西的休眠时间,她正窝在沙发上打盹,听见开门声抖抖耳朵,跳到地上,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
钟黎轻盈落于地面,看着傅闻深,轻哼一句:“爸爸回来了呢。”
西西迈着小猫步,朝傅闻深走过去。
先是嗅了嗅他裤腿,接着环绕他走了一圈,长而蓬松的尾巴尖尖弯着,在他黑色西裤上勾了一把。
傅闻深停下脚步,以免踩到她娇贵的爪子。
西西随之走到他前方,啪叽往地上一躺。
猫咪的这种行为代表两个字——摸我。
钟黎瞪眼瞧着这一幕。
要知道吴阿姨为了可以得到赏赐摸她一把,今天一整天都在不遗余力地讨她欢心。
她赤脚走过去,脚尖踢了踢西西的屁股:“你有没有节操啊?”
西西甩甩尾巴,不动弹。
钟黎恨铁不成钢:“起来,你对他这么谄媚,对得起妈妈吗?”
不孝女西西一动不动。
傅闻深看着她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教育“女儿”,半晌,忽然叫了她一声:“钟黎。”
钟黎闻言抬头:“怎么了。”
傅闻深不知是看不下去,还是不想认这个“女儿”,提醒道:“你只比她大九岁。”
钟黎收养西西的时候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是不能做人家妈妈的。即便只是一只小动物。
事实上钟黎一直以来对西西都是自称姐姐,只是她忘记了这件事,在二十四岁的时候知道自己拥有一只猫,下意识就代入了妈妈的角色。
但是她二十四岁,怎么会是一个十五岁老少女的妈?
钟黎沉默片刻,再次倒打一耙,冲傅闻深冷哼一声:“你就是不想认她吧。”
她今天似乎对他带有一些来历不明的怨气,从他进门起,看他的眼神便十分挑剔。
她弯腰抱起躺在地上求抚摸的老猫,西西太重,她抱得有点吃力,让西西趴在她单薄的肩上,转身。
“西西,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