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琬盈出国念书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谢凛虽然舍不得,但幸好现代社会交通便利,飞机也就十几个小时的事, 随时都能见面。
可周琬盈很不舍,也觉得很对不起谢凛, 她都结婚了, 还突然决定要出去念书。
出门前几天,她在家里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谢凛身上,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分开。
谢凛一边笑她粘人包, 一边心情很愉快, 揽着人靠坐在书房沙发里,低着头捏住她下巴, 眼里带着笑意看她,说:“出国念书而已,又不是去火星, 飞机十几个小时的事, 还怕见不到面?”
虽然这样, 但周琬盈还是很不舍。她抱紧谢凛的腰, 把脸埋在他怀里。
谢凛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说:“不忙的时候我就过来,我们就当是换个地方生活, 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谢凛永远懂得怎么安慰她, 周琬盈心里好受一点, 但不由得将谢凛抱得更紧一些, 更加舍不得分开。
她觉得自己撞大运才会遇到谢凛, 他是这样爱她懂她, 永远不会阻止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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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琬盈要出国念书的事, 她和谢凛原定的婚礼暂时取消。家里亲戚们难免觉得周琬盈任性了些,私下忍不住议论,“小姑娘也太任性了些,婚礼都筹备得差不多了,她这个时候说要出去读书。”
宋明虹最知道其中的原因。周琬盈出去念书是一回事,但取消婚礼完全是小姑娘太过听话,她不让办,她便听话地不办,也没见她跟谁倾诉过半点委屈。
她不由得帮儿媳妇说话,“出去读书是好事,说明琬盈有上进心,多少人含着金汤匙出生,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琬盈出身是差了点,但命运也不是她自己能选的,小姑娘自己知道进取已经胜过不知多少人。”
大家一听宋明虹这样说,多少有点意外。
毕竟宋明虹当初是最讨厌周琬盈的,如今居然也开始向着儿媳妇。
大家见宋明虹都开始偏袒自己儿媳妇,自然也不敢再随便议论,谢瑾月是最先喜欢周琬盈的长辈,笑着说:“可不是。人家谢凛都没说什么呢,小俩口高兴就好,管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反正我结婚礼物是备好了,他们要是不办,回头我就先送了。”
周琬盈十月九号出国,国庆上班第一天,她收到一张法院寄来的传票,是周洪他们找了律师打官司,要起诉她不赡养父母,法院通知她去应诉。
传票寄到小区物业那里,由小区物业交给她。
周琬盈看得皱眉,回家的路上在想要不要去应诉,她一路心事重重,连谢凛在后面朝她鸣笛都没听见。
直到车子开到她旁边,谢凛降下车窗,促狭地笑她,“我们琬妹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车子在后面鸣笛都没听见。”
谢凛把车停到周琬盈旁边,周琬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把手里的传票递给谢凛,说:“法院让我后天去应诉。”
谢凛看了一眼,放到一边,说:“不用管,我早知道这事儿,刘律师一直跟进着,到时候委托律师就行了。”
他把车子重新发动,朝车库驶入,说:“他们要打官司,就陪他们打,不就是想敲诈你一笔钱,有的是时间陪着他们慢慢耗。”
周琬盈有些忧心,不知这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谢凛见她靠着车窗出神,腾出右手揉揉她脑袋,说:“别去想了,法律是公正的,你父母膝下那么几个好手好脚的儿子,怎么就非要你赡养?他们以前怎么对你,一村子的证人,律师已经收集好证据,不用担心。”
周琬盈道:“我没有担心,我就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谢凛道:“骨子里不要脸的人,见你出人头地了,自然想来要点好处,给他们半个眼神都是浪费时间。”
谢凛把车停进车库,熄火拔了钥匙。
下了车,绕过车头,牵住周琬盈的手,说:“走了,回家收拾东西。”
“嗯。”周琬盈和谢凛十指紧扣回家,心情一下又变得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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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琬盈回家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应诉。
她推延了出国的行程,在法院开庭当天,亲自到了现场。
她穿一件黑色风衣,戴黑色口罩低调现身,由谢凛陪同出席庭审。
这是距离八月份周琬盈召开记者招待会后,第一次公开露面,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媒体和记者。
因为是公开审理案件,法庭里也有一些记者旁听。
周琬盈进入法庭后,便坐进被控方。
谢凛则坐进旁听席,全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周琬盈。
庭审开始前几分钟,谢凛旁边有人落座。
谢凛抬起头,看到他母亲也过来了。
宋明虹戴着黑色墨镜,坐下来后,摘掉了墨镜,看向法庭。
庭审开始,由控方律师向周琬盈提起控告,并拿出周洪的病历单,陈述她不赡养父母的事实。
待控方律师陈述完毕,刘律师站起来,反控对方不曾尽到抚养女儿的义务,且多年来对女儿家暴虐待,不闻不问,剥夺属于女儿的受教育权,并在女儿十六岁未成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