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族长的这一通说辞,果然起到了奇效,不但得到了各位长老的点头赞许,就是广大普通族人,也纷纷以默许表示认同。
一旁的稽长老就此从狼狈中摆脱出来,却又倍感汗颜。因为,他身为执法长老,掌管着魂族的族规律法,原本对魂族的族规发展也是颇有研究的。然而,在这种时候,怎么就想不出巴彦族长的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来呢?由此看见,自己还是远远不如族长啊。
这时候,稽长老心里对巴彦族长产生了由衷的敬服之意。
当然了,经过了刚才的尴尬局面,稽长老再也没有脸面审理叶婞媚了。
而巴彦族长靠一番说辞不但成功化解了南小蝶的挑衅,还通过这种方式试探族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那便意味着,他以后在行使权利的时候,又多了一个可以突破规则限制的合理借口了,这委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为此,既然稽长老无颜再往下审了,巴彦族长就当仁不让地主动接过这个光荣的任务。并在心里暗暗寻思道,如果能够成功拿下叶婞媚,那他以后在魂族的威信自然会水涨船高,更上一层楼了。
巴彦族长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得意。
然而,当他收捏了心绪,面对叶婞媚准备审讯时,突然一个灵醒,顿时醒过神来。自己可是不希望叶婞媚供出那个隐藏的所谓帮手的,因为,他依然担心会是李坤。
这真应了那句古谚,得意忘形。
巴彦族长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声。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得想个巧妙的办法,怎么让叶婞媚不要供出李坤来才好。
就当巴彦族长为难之时。不想南小蝶又说话了。
“如此看来,这圣女制度也可以废止了。”
圣女竟然说出可以废止圣女制度,这可是破天荒的大胆妄为之事。在场的百万魂族人无不大惊,全都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南小蝶。
巴彦族长也是惊得一震,忙肃然道:“圣驾何出此言?”
南小蝶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族长把魂族利益看得如此之重,那本驾今天就跟你论一论,究竟什么是魂族的利益。”
见南小蝶又把话题引开了,谈起了魂族利益。众人又才大大松了口气。
巴彦族长正愁一时半刻想不出询问叶婞媚的方式,此时南小蝶要跟他论魂族利益,正中下怀,遂欣然接受道:“请讲。”
南小蝶嘴角微微一扬,说道:“那本驾请问族长,圣女制度可是为了魂族的根本利益?”
巴彦族长点头道:“当然是。圣女制度是魂族最为重要的制度,它自然是符合我们魂族利益的。”
南小蝶说道:“很好,那本驾再请教族长。如果其他东西跟圣女制度发生冲突了,又当如何?族长大人是选择维护圣女制度,还是别的东西?”
巴彦族长自然听出了南小蝶这话里的意思,他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即含笑说道:“本族长知道圣驾的意思。圣驾是不是要把维护圣驾的尊严和追查沙婆大长老的死来让本族长做选择?”
南小蝶反唇相讥道:“族长您胸怀魂族的根本利益,有时候恐怕避免不了要做选择。”
巴彦族长顿时收了笑,肃然道:“圣驾所言极是,本族长有时候确实不得不在做选择上为难。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按理,在魂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维护圣驾的尊严相提并论的了。但是,凭心而论,沙婆大长老毕竟是我们魂族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她曾经为我们魂族做出过巨大贡献,在我们魂族的族人中,拥有无可替代的尊荣和地位。对于这样一位长者,我们身为魂族人,难道不该查清她的死因,让她的亡魂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吗?”
“当然了,本族长并不是说就不维护圣驾的尊严了。今天这事也是事出有因,叶婞媚确实对圣驾大不敬,依律确实该严惩。但是,圣驾有好生之德,饶恕了她。我们也是基于这
。个前提,才会为了查清沙婆大长老的死因而对她进行特赦的。如果,圣驾前面并没有赦免她,那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面对巴彦族长的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说辞,南小蝶竟而无言以对,有些狼狈地看着巴彦族长。
巴彦族长微微一笑,又说道:“其实,圣驾当年也是见过沙婆大长老的。圣驾不但见过她,还照顾过她几天。我想,圣驾应该跟沙婆大长老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或许,当年圣驾还为她难过过呢,当时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她,不是么?”
巴彦族长竟然也像稽长老对叶婞媚那样,也向南小蝶打起了感情牌。
谁知,南小蝶并不买账,微微一哼,说道:“当年,本驾是看她一个老太婆可怜,才好心照顾她。谁知,她竟然利用本驾,骗本驾来魂族送魂铃。她可丝毫没有考虑本驾的安危。要不是因为她,本驾不会来鬼域。这一切都是拜沙婆大长老所赐,要是有得选择,本驾宁可当初不要见到她。”
南小蝶此时当着广大族人的面,抱怨沙婆大长老,无疑极不妥当,虽然族人们因为她是圣女不敢斥责她,但心里却难免会对她产生反感。
巴彦族长脸色为之一变,但心中的火气隐忍不发,而其对南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