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的,可[窗]监测到的情况是三个小时前开始的,并且一直在持续监测着,就是说在他们进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这所少年院里面压根就没有活人。
“你又被骗了啊,一护,你看看你自己,明明曾经说过讨厌咒术师,现如今却还是做了咒术师这行,你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家人吗?”
那个“黑崎一护”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两人皆是一怔,毕竟他们不久前才聚餐得知黑崎的父母家人都死于咒灵之手,可这又和咒术师有什么关系?
联想到刚刚的话,伏黑惠突然想起来昨晚在家的时候,和拓芙有过这样的一次讨论。
“窗?你是说咒术界那个监测机构么?”
“原来拓芙你知道啊。”
“是啊,毕竟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办事不力才导致我爹死掉的。”
“嗯?所以那起事件…”
“告诉你也无妨,我早就释然了,毕竟人有失蹄马有失足嘛!”
“那个,你蹄和足用反了。”
“都是小事情!咳咳,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你给我正经点。”
“好啦好啦,其实就是[窗]发布错了任务等级,明明是一级任务却派成了二级,要不然我爹也不可能就这么死掉。”
“但是暗网上记录的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我看不见,但你也见识过本西瓜王大人的实力了吧?那自然是我当初偷偷跟着我爹出门碰巧感知到的啊,但当时的我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并且等我发觉并赶过去的,我爹就已经葬身咒灵腹中了。”
“……抱歉,所以你和黑崎也是当时认识的?”
“对哦,那时候我一直隐藏气息躲在一边,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又发生了一场战斗,不过很快便结束了。后续就是[窗]的负责人登门道歉,而我也被家里人带走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
种种对话的细节浮现上来,伏黑惠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既然拓芙和黑崎碰面了,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当初拓芙顺口就告诉了黑崎这件事情,而对方也因此一直耿耿于怀,从而讨厌咒术师。
毕竟他和黑崎的第一次见面并不算特别友好,那股非常直接的排斥感是在两人熟悉后才彻底消散的,而这段日子里成为咒术师的黑崎一直都在卖力地做着任务,还被五条老师笑谈着终于后继有人了。
可如果,这都是对方为了掩盖自己愤怒与悲痛的表象呢?
聚餐的时候五条老师装作不经意的一个提问也是关于[窗],当时的黑崎表现得非常茫然,但并不排除他对此心里早有应对之策,所以反应很自然。
而如今,[窗]再一次骗了他,刚进少年院时黑崎就表现得和平时不一样,还对他们说了那番不合人物形象的话,该不会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少年院里面有不对劲的事情了吧?
可如果发现了他为什么又坚定地要走进来呢?
“黑崎一护”应该就是那把特级咒具里寄宿的某种诅咒,而这个诅咒又说他就是黑崎一护本人,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斩月,其实是黑崎身体诞生出去的一部分,并不是单独的一把咒具?
并不是这把特级咒具绑定了黑崎,而是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个体,彼此之间亲密无间,不可分割。
伏黑惠看向眼前的存在,立马打消了这些猜想。
说到底也有些天马行空了,毕竟自古以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而且五条老师的六眼都没看出问题来,那多半是他自己想多了。
黑崎一护长舒一口气,坚/挺的脊背在此刻显得有些落寞,但语气却是坚定的。
“钉崎,伏黑,你们先出去,我上去带虎杖离开。”
“可你现在的样子……”
“哈。”
橘发少年正对着两人,那半张面具挡住了部分神色,可当那无比轻松的语气与威压传来的时候,他俩便不再多言开口了。
“不就是特级么,我也是啊。”
独属于强者的压迫感让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伏黑惠发觉到这一力量似乎和当时在天台上黑崎挥到所迸发出的力量极其相似。
特级咒灵=黑崎一护?
这个疑问被他埋在心底,而眼前的人又变成了先前那黑色眼瞳的样子,他们所熟知的黑崎一护已经被替换了下去。
“黑崎一护”兴致勃勃地打量了伏黑惠一番,眼瞳深眯:“小鬼,你很不错嘛。”
“嗯?”伏黑惠愣住了。
“你刚刚不是问了我个问题吗,趁现在心情还不错,我就告诉你吧。”
“我之所以能够出现自然是因为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啊,至于吸引我的存在嘛——”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周身属于特级咒灵的邪恶气息瞬间将这层空间里的所有诅咒给逼退,此时此刻,能和他匹敌的恐怕只有那个存在了。
“两面宿傩,他只会是属于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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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难道今天注定就要在这里、不,还远远不够……”这不是他想拥有的正确的死亡。
他不应该就此停下步伐,他还需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