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从第三个房间里得到的线索, 三人前去第四个房间。
贺小夜已经从洛一然那里得画中老人蒲扇上的数字——零。
现在只差最后一位数。
不过。
推门进入第四个房间,贺小夜有些担忧的问洛一然:“零是第二位数吧?”就怕这顺序是『乱』的。
洛一然目光落在这个房间里,他眼神波动, 回道:“是。”
哪怕是画中人, 只要他们表情是自然灵动的, 他都可辨认出真假。
所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让画中人无法动作, 无法做表情, 那他才不会找到对方的漏洞。
洛一然想着, 然后余光不经意的看眼魔术师——这家伙现在是个例外。
他需要非常专注才能窥探到魔术师的真实想法, 但是因自身对魔术师很在意, 所哪怕他已经有百分九十九的肯定, 也没办法下决心去确定魔术师的想法。
但是这已经不会让他觉得不安警惕。
大概唯一能够百分百肯定的东西已经足够重要——
魔术师很爱他。
“……”
这个肯定让洛一然一顿, 耳朵有些痒烫。
魔术师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看着洛一然微不可见的一顿便下意识伸出扶住他手臂,然后目光冰冷的落在洛一然手腕上的银链上——真糟心。
洛一然抬手,他把自己手臂从魔术师手里挣出, 不动声『色』道:“这个房间跟前的相比变化很大。”
东西变, 但是一片狼藉, 满屋都是被烧过的痕迹。
不过现在里边没火, 只是残存着微微的炙热。
因里边的家具都被烧部分, 所看起来就像是失火后又被扑灭,不是直接烧透。
魔术师没仔细洛一然这话, 他只低着看着自己被甩的手, 然后无声的笑下。
贺小夜觉得两人氛围怪怪的,于是他踩在地板往纸屏风走去,不想掺两人。
地板因被烧毁所一踩就吱吱响,贺小夜就伴随着这响动道:“先来看看纸屏风吧?刚刚那个屏风上都没看到张米米。”
上个纸屏风里、也就是画中老人的旁边的屏风上是条泥路一个小破屋, 门口站着一个清秀女人。
这画比前的空『荡』清楚不少,所如果有戴面具的人在上边就能立刻看出来。
但张米米并不在上边。
如果说他是因进入小破屋看不到也合理,毕竟不是上一幅那种的平面图,但是他们在纸屏风前等一会,画面变化的时间段过去两个也没看到画有什么变化。
就还是一片空空『荡』『荡』。
所很可能是张米米已经从那副画里离,然后来到这下幅画……
贺小夜抬起的僵住,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就像是本想大声尖叫,但是想到门外还有守卫者巡逻,所又憋回去。
洛一然着这声音就小跑两步,突然的“剧烈运动”后果就是瞬间让银链他反馈到身体上,洛一然不仅肢体酸痛,还呼吸急促。
不像跑两步,是像跑十里一样。
于是洛一然飞快停下,然后打算一步步慢慢挪过去,结果魔术师直接上前一步,破那半米距离过来勾起洛一然的腰,随后快走几步就到纸屏风前。
洛一然:“……”
这跟提东西没区别。
洛一然面无表情的在心里自己这“话仆人”减一分。
到屏风前,魔术师就让洛一然脚落地,只是手仍旧勾着他腰,像是忘记松。
洛一然没空理会这小小的动作,或者说故意没理会。
他看着纸屏风上景象,瞳孔微缩——
面前仍旧是两面纸屏风,一面是个小女孩画中人,她木楞愣的站着,手里正拿着一个小团扇。
上则带着个有些旧的虎脑袋帽子,帽子有些大,几乎将她整张脸都盖住。
不可怕,反有点憨憨的可爱。
所让贺小夜发出尖叫的是另一面纸屏风。
这面纸屏风上不再是什么风景房屋,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鲜红『色』嫁衣半躺半坐在古朴的椅子上,五官充满着痛苦的意味,眼睛瞪大,嘴也张得很,有丝丝缕缕的血从眼角嘴角流下。
她的肚子则被撕一条长长的口子,一只稚嫩皱巴的小手正抓着血肉模糊的肚皮。
鲜血淋漓,仿佛下一刻就要顺着纸屏风流出来。
这画太真,就像4k相机拍摄出来的一下,如果乍一看到确实会被吓到。
洛一然心跳平复,他看着纸上五官已经扭曲的女人,辨认一会他说:“是上一幅画里那个女人。”
就是站在小破屋门口的女人。
洛一然『摸』下身上带着的荷包,他看眼说:“是方青青。”
方青青出一个小孩,且看样子还是被人膛破肚的将这个小孩“”出来。
但成婚时白钥已死,所这个小孩是不是白钥的?
或者是鬼胎?
要是能道方青青是什么时候下的这个小孩就好。
毕竟也不是没有可能在白钥死前,方青青就怀上这个孩子。
但无论如何,这个小孩应该就是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