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为我“死”太久忘记了这种感觉吧。”

维亚顿住了，然后看夏烺毫无阴霾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夏烺总是在痛苦，好像套枷锁一般的活，为了保护别人才能非常厉害，但即使如此对伤害别人仍旧觉得压抑。

但是现在，却能单纯的为自己保护了人觉得高兴，且这其中再无痛苦之意。

仅仅是忘记了洛一然相关的记忆，就变得这么快乐纯粹……

维亚托下巴——或许明白了洛一然为什么要夏烺分道扬镳。

为夏烺的痛苦洛一然紧密相连……所以可能『性』大的是——夏烺痛苦的源头就是洛一然。

然后没心没肺的洛一然在近才觉得于心不忍，于是决定夏烺划分界限？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于是维亚既直白又委婉：“你是不是过去挺顺风顺水的？”

如果洛一然代表夏烺的痛苦，那么洛一然的“消失”就意味夏烺没有痛苦的记忆了，那过去肯定就顺……

“不是啊。”夏烺坦然自若的回答：“我妈妈很早去世了，我爸爸家暴。”

“且我还受过校园暴力。”

维亚愣住了。

夏烺以为维亚是见朗才如此询问，于是接说：“但我遇上了一个很好的爷爷，收养了我，教我上学教我为人。”

维亚这下不只是愣了，整个僵硬了。

在以前，夏烺虽然没说过自己遭受过的暴力，但给提起过的家庭，确实有个爷爷，但那是洛一然的亲爷爷吧？

于是维亚小心的问：“那个爷爷有亲人吗？”

“有啊。”夏烺无比肯定：“不过没有血缘关系，且不常来……可能是住的不算远吧，反正就近的有个姑姑会跟爷爷来往多一。”

维亚脸皮抖了下，这次直接问了：“就是说没亲孙子？”

夏烺疑『惑』的看看：“没有啊。”

维亚不是个反应快速且感情细腻的人，但是在这瞬间觉得有荒谬，且为并无好感的洛一然感受到了一种比较沉重、悲伤的感觉。

为还记得不久之前，就是所有人都还在一起的某一天。小别墅的训练室里只剩下了和夏烺，趴在地上不愿意动弹，夏烺拿错张米米的酒当水喝了，没过一会就在一边一直傻。

维亚问为什么。

夏烺就絮絮叨叨的说然然有多好，爷爷有多好，很幸运遇见们。

维亚听了一会腻了，起打算拖夏烺找张米米算账，但刚碰上夏烺手臂时，夏烺突然容收敛，语沉了：“但是然然不快乐。”

维亚低头看，反正人醉了就冷直言的在夏烺面前吐糟洛一然：“快乐？这话说的好像有别的情绪一样。”

就没见过这么冷漠……不，用冷漠形容都不贴切，那家伙就是个机器人吧。

无论什么表情什么行为，洛一然的内里总是空空如，维亚就觉得其实什么都不在乎。

但维亚不明白，既然洛一然什么都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模仿正常人去生活？

做自己不好吗？反正不会在意别人评价。

夏烺听到了，有可怜的低头。

外形很是清秀瘦弱，任何人一看都无法想象出杀戮的模样。

夏烺低低的，仿佛呢喃的说：“是啊，然然什么都没有。”

维亚正想趁机给洗脑，让别把一个没心没肺的朋友看太重要，可以看看，看看大叔，们人比洛一然好打动多了吧？

但没来得及说，夏烺就醉朦胧的瘫地面了，同时声音更低了：“可洛爷爷还有我，都好想让快乐啊。”

维亚噎住了，有微妙的感动，然后又听夏烺口——

“爷爷没看到，我不想我看不到。”夏烺想特别委屈了，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知是为了洛军还是洛一然，抽噎说：“我们都想好，不好我死不瞑目。”

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