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剪的，一边长一边短。

洛一然看着他：“你蹲我窗户外干什？”

男孩慢慢的仰起头，一张清秀但神态有些阴郁的脸『露』了出来。

洛一然一顿，他看到了小孩脸上的红手印和身上隐约的血『色』。

-

几个小时前。

“啪！”

脸上被狠狠拍了一巴掌，夏烺脑子一嗡，他向侧后摔倒地，眼前的一切仿佛翻天覆地的旋转，夏烺一时知道是为自己饿久还是疼了导致的。

鼻子也有股热流涌出，夏烺脸贴平的地上，他眼前模糊，于是看向边上那人的视线也模糊清，只是——好高大，爸爸……有高大吗？

肚子挨了重重的一脚，爸爸好像骂什，夏烺听清，但无非也就是那几句——拖油瓶，废物，养你个玩意如养条狗。

好痛。夏烺『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然后他感觉到身体腾空，随后被颠了几步路后扔到了一个地方。

关门的声音传来，夏烺费力的睁开眼，然后看着了自己身处一片漆黑中，只有上方一个小小的窗，外边是无比灿烂的绿『色』。

被关起来了。

那次，洛一然会出现吗？

行吧，为现上课……他也好想去学校啊，虽然同学都喜欢他，但是学校里会有人打他，而且小然哥哥……很温柔。

虽然他看起来冷漠还有点可怕。

夏烺没哭，他慢慢坐了起来——小然哥哥会赶走欺负他的小孩。

会给他吃的，会……经常来找他以阻止爸爸打他。

小然哥哥好厉害啊。

夏烺捂着肚子蜷缩地，他小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明明是跟他一样的小孩，但是却像大人一样。

……对了，世界上有神吗？

夏烺胡思『乱』想，他分散着身体上的疼痛……没有吧，有神明的，神明为什来救我？

但是，好难受啊！

没有神明的，恶魔也可以……来救救他吧。如果世界存恶魔，那他可以给出他的一切，只要恶魔来救他……

……

“夏烺。”

孩童稚嫩且有些软的声音从小窗响起，夏烺瞪大了眼，他对着唯一的光源，于是看清来人的脸，但是声音却无比耳熟。

“果然里边……”洛一然扔下食物：“吃点东西吧……次也要我去找人吗？”

“要。”夏烺嘶哑的声音。

找谁都没用，谁来了都会走，然后他会再一次的、再一次的挨打。

是一次一次的经历让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洛一然顿住，然后他也去找人，而是扔下了一瓶水。

夏烺爬过去捡起来，然后他撕开包装，一点点的慢慢咽下——嘴角疼了。

“开学一天你就没来上课。”洛一然靠小窗边，他拨弄着身旁灌木的叶子：“老师让我找你。”为他们住的近，就是翻过一个小山，从镇进入村就是了。

他住镇尾，夏烺住村尾，好是相连接的位置。

夏烺的小黑屋是半地下，他看见的树叶实也只是矮小灌木上生长的而已，但是他从没有从外边去过个小窗看过，于是一直以为那是树。

而现，他看着洛一然拨弄着惯例思维中高高上的“树叶”，他有奇怪的感觉。

“小然哥哥，你是神明吗？”孩童语天真无邪，连神情都是充满期望。

洛一然毫迟疑：“是。”

那就是恶魔。

夏烺『露』出笑容。

洛一然从外递进绳子：“吃完了把垃圾绑上来。”省被发现挨打。

夏烺听的绑上，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伸手拉住绳子没有让向上，他：“小然哥哥，你为什帮我？”

“没有人帮我，你为什帮我？”

洛一然一顿，他从小窗看着下方的夏烺，下边黑他看清楚，但是他记夏烺的长相——如果小孩收拾干净笑容明媚的，也会很讨人喜欢。

洛一然逆着光，圆圆的眼睛还是很明亮，就好像真的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一样：“想看你以后会变成什样。”

样的孩子，以后会成为一具尸体还是病态麻木的大人……亦或者成为浑浊鲜血中开的花呢？

变成什样？夏烺没明句，他仰头：“什样子你会喜欢？”

“。”

明明是小孩的模样，但此刻洛一然没有了一点小孩该有的“模样”，他很轻的笑了声，随道：“变什样子我都会喜欢的。”但是有趣的就算了。

夏烺松开手，他看着绳子带着垃圾慢慢向上——恶魔，会喜欢什样子的他呢？

“我回学校给你请个假，然后明天我来找你一起上课。”他是中午专门来给夏烺送吃的，条路远，现往回走下午他就会迟到了。

虽然迟到了但也是大事，但是会担心老师给洛军说，然后他会被念叨半天。

夏烺点头，他看着洛一然离开后才再次他捂着肚子蹲下——是，很痛了……

“嘎——”

刺耳的声音突然从小窗外边传来，夏烺看了过去——一只红眼睛乌鸦停了窗。

从昨天开始总看到只很少飞、也很少叫的乌鸦。

夏烺盯着它，然后他看到了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