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远抚了下胡须,面色有些凝重,“体有陈疾,郁结在心,风寒来势汹汹,但好在令弟体格健壮,只要后续好好调养,没什么大问题。”
商清瑜神色一紧又放松下来,“多谢大夫!”
听完姜志远的诊断后,在场人神色各异。
商子昂躺在床上露出一个笑来,被关进这个院子后,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生病也只能自生自灭。
好在他等来了姐姐。
商清瑜握着商子昂的手,眼泪一连串地落下来,“姐姐不能再失去你了。”
“求知府大人为民女做主,堂堂商家少爷却住在
这样破旧的院子里,生病了只能忍着,甚至还要被小厮欺辱!”
商清瑜语气哀戚,“我知道子昂的存在碍了二叔的眼,只要子昂死了,二叔就能光明正大继承商家全部的家产。”
“可子昂他才十几岁,二叔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姐弟吗?!”
这些话明指商济尧谋害已逝兄长的儿子谋夺家产,成功让商济尧变了脸色。
“清瑜,你怎么能如此恶意揣测二叔,大哥在世时,我可是从无越矩之处,是大哥意外出世,我才临危受命成了商家家主。”
“府内的事一直是你二婶做主,二
叔可是从不知情啊!”
商济尧神情好似自己真的没做过这些事一样委屈又愤怒,“这个贱妇,枉顾我对她的信任,竟敢如此对待子昂,清瑜你放心,二叔一定好好教训她!”
商清瑜此刻已经收了眼泪,暗自一笑,她就等着他这句话!
“二叔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商济尧应得很痛快。
“原来二婶是这等恶毒的人,二叔,我们商家可不能有这样的当家主母,今日她暗害子昂,日后就要做出更大的祸事来!”商清瑜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此等毒妇,万不
可再留在我们商家。”
商济尧越听脸色越黑,这个商清瑜就是故意的!
巧言令色!无耻至极!
若是商清瑜知道商济尧对她的评价的话,绝对会把这八个字送回给他。
论无耻,谁能比得过他。
当着知府和卫行濯的面,商济尧也不好反悔,只能让商清瑜自己收回刚刚的话。
“清瑜,你二婶是我发妻,总不能因为她犯了一次错就休了她,而且这些年来她操持后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或许只是一时疏忽让下人慢待了子昂,不是故意的。子昂也没出什么大事,你可否原谅
她一次?”
商清瑜似笑非笑地看着试图卖惨的商济尧,一时疏忽?不是故意的?没出什么大事?
好家伙,甩锅三件套。
这种鬼话他说出来自己不心虚吗?!
“二叔这话说的,感情二婶疏忽了这么久,害得子昂险些病死,在二叔口中就是没出什么大事?”
“她就是故意折磨子昂,我知道,她素来看不惯我们大房,昨日商清悦还毁了母亲生前最爱的花草,她不仅不以为意,甚至还想当做没发生一样。”
商清瑜越说声音越冷,“二叔这么多年都看不穿枕边人的真面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