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鸣突然举手问：“黄道长，我想问一下，你们出家人的伙食很好吗？”

全场寂然。

傍晚时分，从生物研究机构借来的猕猴送到了。众人来到了刑侦大队的实验观察室。隔着玻璃看着实验室里面的一举一动。猕猴已经被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身上贴着连有导线的金属贴片。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高大胖子走进了实验室，别看黄冠子之前不正经的打扮，穿上白大褂后，还真有那么一些科学家的气势。

在他点头后，那边的工作人员拉下了电闸，手术台上的猴子在一阵抽搐后昏死了过去。方一鸣后脖颈都发凉，浑身仿佛感觉到了被电击后的刺痛。

自己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觉魂的形象，竟然还冒出了想和人家聊聊的念头。

方一鸣赶忙摇了摇头，驱散这种恐怖的想法。

那边黄冠子操纵着机械臂，捏起那颗浅红色的珠子，放到了猕猴的嘴唇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半个小时后，黄冠子朝着众人摇了摇头，表示这次试验没有成功，随后安排工作人员救醒了猕猴。

出了市警察总局的办公大楼，方一鸣才发现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今天把工地的围墙打掉了之后，方一鸣总有种不祥的感觉。于是他叫了一辆网约车，准备前往工地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市警察总局的办公楼虽然地处江海市的市中心，却是一个闹中取静的位置，晚上十点之后，街道上就已经冷冷清清的，偶尔才有汽车从门前驶过。

一辆七座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他的面前，方一鸣再三核对了车牌，并没有错，只是这车的型号和叫车软件上显示的不一样。商务车的车窗玻璃摇下之后，一个鼻子边长了颗明显黑痣的司机问：“是尾号1086的方先生吗？”

方一鸣点了点头，副驾驶座位的门自动打开了，司机干笑了一声说：“那就没错啦，上车吧。”方一鸣还是犹豫着。司机忽然想到了问题，又干笑了一声说：“叫车平台那边登记的是我原来那辆车，这不刚换的新车，用的原来的牌照。平台那边还没有更换车辆信息。”

见方一鸣还是没动，司机继续说：“你可以核对下平台上给你的驾驶员照片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样。”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指着上面的照片和名字说：“你对比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方一鸣看了一眼身份证，然后又看看司机的脸，他的那颗黑痣很明显，非常有辨识度。身份证上的名字姓廉，与平台的信息是一致的，这是一个不常见的姓，巧合的几率很低。

“不好意思啊，毕竟有些晚了，小心点好。”说完方一鸣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是啊，小心点好，最近还有变态连环杀手每七天就要出来吸人血的传说嘛，要不是你的目的地离我家很近，我也没必要拉你。”

司机说着一脚油门，商务车朝着小路的深处开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时一辆香槟色的轿车停在市警察总局办公楼另一侧的垃圾处理站旁，距离方一鸣上车的地方不到五百米，轿车的车牌竟然与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一模一样。车内，驾驶座位的椅背放的很低，司机半躺在上面，脸上盖了一顶帽子，好像因为疲劳而睡熟了。司机的一小节脖子露在外面，在路灯的照射下，能清晰的看到血红色的肌肉纹理和青色的静脉，正在滴下殷红的鲜血。

黑色商务车驶出了小路，在江海市的主干道上飞驰，方一鸣看着窗外已经冷清与安静下来的城市夜景，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智硕传媒当销售时的情景，那时候改方案加班到深夜，那时候陪客户买醉到深夜，那时候一个人走在街上孤独到深夜……

“我看你好眼熟？”司机斜了一眼方一鸣问，“这几天网上有两个火到不行的小视频，里边儿一个男的跟你长得好像啊？”

方一鸣知道对方在说哪个视频，想起了开会时商量的应对大众舆情的办法，于是笑了笑说：“是不是一个手里能放电，一个两个人打斗的很诡异的视频？”

“是啊”，司机甚至有些小激动，“那打的才叫真实，才叫过瘾啊，看着都觉得疼。比那种武术比赛的花拳绣腿精彩多了。”

方一鸣笑了笑说：“其实都是假的，是我们团队做的视频特效。”

“视频特效？”司机狐疑的斜眼打量了一下方一鸣，“原来你就是视频里那个特别能打的小家伙啊。”

“是啊，我们也没有想到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方一鸣点了点头说。

就在他刚承认完，忽然感到商务车的后座好像有人悄无声息的向他袭来。

方一鸣刚想回头看，但嘴巴已经被一条毛巾捂上了，一股刺激的气味直冲大脑。

都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方一鸣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