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本想和那个马匪头领一对一好好打一场,奈何对方不讲武德,居然喊人,他只好先转身迎战后面的几个小弟,不过他依旧留着一个心眼,提防着那马匪头领。
就在李乘风将不白剑送进一个马匪的胸口时,那头领突然动了,长枪一抖,刺破风雪,直击李乘风后背。
李乘风突感身后传来一股寒意,忙向一边偏移,那枪尖划过李乘风身上的绵大衣,棉絮飞出,与雪花同舞。
好险,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偷袭我这一把十七岁的老骨头!李乘风暗自怒骂。
一击未果,长枪再次收回,如伺机待发的毒蛇。
李乘风一剑逼退两个马匪后,背靠山壁,直面那马匪头领。
“怎么说你也是这帮马匪的头头,怎么就尽整些龌龊事!”李乘风小喘着气,激那马匪头领。
马匪头领不为所动,他干这一行,要是那么轻易的就给李乘风激怒,他也活不到现在。
“不要让他换气,继续上!”那头领似乎看出了李乘风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连忙招呼小弟继续拖着他。
哼!李乘风一声冷喝,抖了个帅气的剑花,怪叫一声:“呀啊哈!点苍剑法!”
一众马匪被唬住了,一时间竟都不敢上前,他们也是怕死的,可看见喊完后的李乘风一动不动,自知被耍,于是又恼羞成怒再次围了上去。
李乘风已经杀了不下十个马匪,他确实是有些累了,但还没到力竭的地步,不过要是和这帮马匪这么耗下去,会对自己很不利,必须速战速决!
李乘风缓缓闭上双眼,只感觉心中剑影闪烁,手中的不白剑似乎逐渐变得轻盈了起来,最后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似乎与自己融为了一体。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情急之下,李乘风竟然悟出了第二重剑道。其实早在悟道之时,他已经触到了此境的门槛,不过在此刻激战之下,这剑道方才真正体现出来。
一个马匪看到李乘风闭上眼,以为他是放弃挣扎了,正欲一刀将其劈死,不料李乘风突然睁眼,手中不白剑如游龙般划向其脖子,那马匪当场饮恨。
此刻李乘风只感觉手中不白剑已经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剑随心动,心之所向,剑之所指,这,便是剑道二重境!
几个马匪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年突然剑法变得如此凌厉,乌黑长剑所过之处,必定见血,很快,他们便被杀得七零八落,最后站在李乘风面前的,只剩马匪头领一人了。
“该你了!”李乘风看着那马匪头领,冷冷说道。
“狂妄!老子混江湖时,你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马匪头领怒喝,挺枪袭来。
李乘风不躲不避,不白剑横劈在前,正中枪尖,叮的一声清响,火星溅射,长枪一歪,刺了个空。
什么!马匪头领一脸的不可置信,用剑劈枪尖,这怎么可能!可现在已经没时间容许他震惊了,因为李乘风长剑已欺身而至,向其面门斩来。
匆忙之下,马匪头领收回半杆长枪,挡在脸前,想要拦下李乘风的长剑。
李乘风嘴角勾起,不白剑剑势突减,还未碰到长枪,便已无力下垂。
虚招!马匪头领瞬间反应过来。
“飞花!”李乘风默念,不白剑瞬间暴起,在马匪头领面前闪过,速度极快,以至于出现了数道残影,如飞散的花瓣。
李乘风口中的“飞花”其实是点苍剑法七式中的一式,另外六式分别为摘叶、压竹、断水、指月、追风、游龙。一直以来,李乘风都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如今悟了剑道二重,再施展出这套剑法,威力巨增!
马匪头领连忙一边后撤,一边举枪格挡,饶是如此,他的脸上依旧被不白剑留下两道剑痕,血珠刚冒出,又被风雪冻住。
“去死!”被逼得节节败退的马匪头领突然暴起,硬抗李乘风一剑,举起长枪直击李乘风心口,这是无疑两败俱伤的打法,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任由李乘风这般下去,最后死的一定是自己。
“压竹!”李乘风沉声道,不白剑斜贴着长枪,用力压下,如同狂风将苦竹压弯,长枪被不白剑摁在了地上。
马匪头领见势不妙,急忙收枪,奈何枪势已老,如何能轻易收回。
“摘叶!”李乘风在次清喝,不白剑扫向马匪头领脖子。
刹那之间,头颅飞起,马匪头领尸身无力倒下,鲜血染红满地白雪。
“老大死了!”不知是谁惊慌地大喊了一句,本来战意就已经大减的马匪们顿时作鸟兽散。
“我还没打够呢!”钟诗齐跺了跺脚,提剑就要追上去。
“算了!”李乘风将她拦下,这些马匪骑着马跑路,很难追上,再说了,今天他们已经被杀破了胆,往后也成不了气候。
李乘风看了一圈周围,发现此处已是遍地狼藉,二十多个护卫只剩下不到一半人,而且基本个个挂彩,马匪同样损失惨重,足足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其中多半是李乘风和钟诗齐杀的。
劫后余生的护卫们显然还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在这群刽子手的刀下活了下来!有几个甚至还留下了泪水,活着的感觉,真好!
“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