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红色世界”的执念也减轻了很多。
“……”纲吉定定地看了骸好一会。
?
骸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然后,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突然收紧,耳边虚弱的声音略带气愤——
“你是哪里来的妖怪,居然附身到骸的身上,还想骗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我是不会受骗的……快点让本人回来!”纲吉的眼神有些恍惚,手臂也发不出力,但还是努力往下压,威胁道。
“……”骸脸上温柔的微笑一僵,额角冒出青筋。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笑容不变,偏了偏头,对准纲吉的耳朵,咬着牙低声说道,“请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点,然后放松你的手……红衣终于连你那愚蠢的脑子也一起吃掉了吗?”
……本人。
纲吉蔫蔫地放松了力道,又趴了回去,半阖上了眼皮。
“这不能怪我……”纲吉小声嘀咕着,轻得快要听不清的声音钻进骸的耳朵里,“我的视力……和听力好像都被影响了……我居然看到了超级温柔的骸……我是不是快死了……”
虽然不太记得了但直觉告诉他这样的骸应该是不存在的。
越说就越低落,纲吉的头上仿佛有乌云逐渐在聚拢。
“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一程。”骸越发温柔和缥缈的语气里泛着冷意,“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快点想办法解除诅咒吧。”
完全不想和这个现在一点都不清醒的家伙废话,骸强行将话题掰了回来。
“……”而纲吉半阖着眼,低头压着骸的肩膀,沉默了片刻,才终于缓缓抬起了手,指向了另一边。
喷洒在肩膀的呼吸非常平稳和绵长,甚至让人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又睡了过去,但突然给出的反应又证明着他确实在挣扎并思考着。骸顺着纲吉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什么都看不到,也看不出那条路和其他路有什么区别。
“格雷兹利先生!”骸叫了已经留意到他们的动静的琼.格雷兹利一声,“cielo也许察觉到了什么,我想我们应该走那边。”
“唔?”琼.格雷兹利顺着纲吉指着的方向看了看,皱起了眉。
也许这是诅咒的提醒,有时候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被鬼缠上虽然会有生命危险,但有时候也会有接触到关键线索的机遇。
但另一边已经提前去了村长家的越前君也很让人担心,系统面板的通讯已经被隔断了,现在他没办法得知其他人的情况。
纲吉突然慢慢挪了挪,轻声说了些什么。骸瞥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格雷兹利先生先去村长家吧,那位越前龙马君现在也许也很危险。”骸的语气体贴,“cielo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这次我们不会有危险,请不用担心。”
“这似乎是红布的主人的委托……格雷兹利先生看不到‘它’的指示的话,就代表着格雷兹利先生并不是受到邀请的人,贸然跟上可能才会惹麻烦。”
“委托?”琼.格雷兹利的眼里闪过了然,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纲吉和骸一眼,将另一个灵力光球递给了骸,“这是我身上带着的最后一个,你已经知道用法了,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就用上吧,应该能帮助你们及时脱险……之后我会尽快回来找你们的。”
“是,谢谢格雷兹利先生。”骸笑着说道,目送琼.格雷兹利离开。
看来这个“委托任务”确实不能有其他人随便插手,否则像那样的人是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至于他……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召唤出来的卡牌人物而已,他和cielo现在是绑定的,本质上来说,现在的他是属于cielo的“东西”。
——不算是“其他人”。
骸转身朝着纲吉指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光球……感觉好舒服……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骸将光球捏在掌心里。
“……好疼、好疼、好疼我好疼啊骸……”
“不可以。”骸的语调温柔,毫无波动,“你现在说的‘疼’没有任何信任价值,cielo。”
而且这种关键的救命物品,怎么能投进一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