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领神会:“喵呜。”
是的,这就是她的钓鱼理念。
别问,问就是曾经用这一手钓上过二十斤的鱼,然后人在隐遇镇迷路一整天,嘚瑟的同时将此法有用刻烟吸肺,谁说都不改。
雎叶叹了口气。
没救了,等死吧,白泽的好运救不了这种沙雕。
别说它是混血白泽,纯血的来了都不好使!
雎叶气得一爪子把水草掀上意江山的脑袋。
不过,作为朋友,他们俩还是陪意江山在河畔坐了一整天,一左一右跟两个保镖似的。
意江山果然还是没有钓上鱼,不过她在岸上捡到了两块青中透着银色的石头,形状奇特,色泽通透,也算不虚此行。
程梓:啊对对对。
傍晚,夕阳如水,漾起碎金般的光泽。
雎叶在河边与程梓和意江山道别,都知道未来还会再见,所以并不伤感。
意江山分给它一颗刚才捡的石头,让它先行一步,等过两天大部分魔族都落入陷阱,她就去找它并肩作战。
“呸!你休想抢我人头!”雎叶一爪子拍开她的手,却把石头留了下来。
“喵呜。”
程梓走上前去,一金一白两只猫猫贴贴脸,蹭蹭脖子,蹭得对方的毛里粘上了自己的碎毛才分开,以示道别。
余晖长长地铺了一路,雎叶回头向程梓挥挥爪,然后小跑向前,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
桃树下,临江仙看着手臂上几块淤青,表情一丝不变。
柳娘子戳着姜二额头:“你啊你,好好的切磋什么切磋?要不是人家山神大人让着你,你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吗?看看你给人打成什么样了?”
姜二揣着手扬着头,虚心接受,态度照旧。
柳娘子还想再说他两句,忽然听得临江仙“嘶”了一声,似乎是吃痛,正疑惑地要看过去。
这时,她感觉脚边一阵劲风掠过,熟悉的、充满着急的喵喵叫随即响起。
程梓像一团金色的小旋风扑到了临江仙面前,担忧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臂上“没来得及”藏起的淤青。
临江仙的眉峰隐忍地蹙起,仿佛在忍着疼,还要腾出手轻抚他的后背。
“无妨,只是小伤。”他放下衣袖,眉眼含笑,“今日随女剑侠钓鱼,可有什么收获?”
程梓白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明知故问,又伸出爪爪拨开他的袖子,小心地偏头贴上他的淤青,用温暖又柔软的毛发捂着。
“喵?喵呜喵?”
怎么受伤了?不能用法术治好吗?
“今日……遇到了点意外。”临江仙避重就轻,也没有故意去看姜二叔,仿佛是要认真地隐瞒他们交手的事,“因为这伤比较特别,不好用法术治疗,只能等几天让它们自己痊愈。”
程梓垂下耳朵,仰头问他:“喵?”
疼不疼?
它的眼睛落满了夕阳,又明媚灿烂,暖进人心底里去。
临江仙不会骗他,也不舍得骗他,便摇头说:“不疼。”
确实不疼,毕竟这伤除了是被姜二叔打出来这点比较特殊之外,确实只是普通的淤青。
但凡他少克制一点,让灵力往那边流转几次,淤血也就散了。
程梓要是回来得再晚些,估计此时的事也不会发生。
但程梓对此一无所知,他就觉得临江仙是在哄他,扁扁嘴,朝那几块淤青各自吹了吹气。
他颊边的胡须微微拂动,扫过手臂,低垂的眸子盈满认真。
临江仙不由得抱住他。
他们家橙子好贴心的一只猫!
不远处,换柳娘子揣着手,笑眯眯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觉着比吃了两斤糖还甜。
姜二叔脸都黑了,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要不是程梓还在,真想上前揪住临江仙的衣领把人拽走,再来一场拳拳到肉的对决!
你是稷山山神!
是你不经同意就跟我家猫儿子生米煮成熟饭!
你装个锤子可怜!我看你就是个锤子!
“行了你!真的是,多大人了思想还这么古板!”柳娘子拍他一下,不住地发笑,“山神大人把稷山灵脉都给橙子了,人家天生一对,你个妖魔鬼怪瞎来什么劲儿?”
姜二叔指着自己鼻子:“……我是妖魔鬼怪?”
柳娘子无辜地点头:“啊。”
仰头望天,姜二叔面无表情:“以前一起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宝贝,现在……”
“哎呀!”
柳娘子跺了跺脚,扑上去捂住他这张不正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