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见程梓飞快捡回了糖罐,然后踩在被自己咬断的那截骨藤上用力跺脚、蹦跶,气得炸毛,本就滚圆的身体更是又膨胀了一圈,软绵绵的毛发炸得像刺猬。
他忽然又不想深究了,只想把原因丢给姜家人。
已知姜家做出什么都是正常的。
又知程梓是被姜家人养大的。
可得程梓做出任何事都很正常。
逻辑严谨,可信。
临江仙唇角微扬,眼含笑意地走上前,抱起盛怒中的橘猫顺毛。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骨藤上有刺,当心扎到脚。”
他一面说,一面随手将骨藤连根拔起绞碎。心头微冷,面上却丝毫不显。
“呜喵呜喵!”
可是它抢我的糖!
程梓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把糖罐往怀里又拢了拢。
“无妨,糖没了,我再制就是。倒是你……”临江仙小心地托起他的脸,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腮帮子,“牙疼吗?”
“唔?”
程梓疑惑地歪了歪头,肾上腺素褪去后,某种一直被他忽略的感觉突然像利剑扎入口腔,尖锐而凌厉地从神经末梢直蹿大脑。
“唔!”
程梓的脸皱了起来,像一团刚从枝头摘下的皱巴巴的棉花,眼底也浮起了泪光。
他眼泪汪汪地扒住临江仙的手指,哇呜哇呜地大喊起来。
牙疼不是病。
疼起来真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