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西,愉快的合作,你的,果然是个聪明人!”
听到三浦爽朗地笑声,令老者心中不断涌出无尽的安心感,总算是撑过了这一关,保住了,一想到面带笑容迎接他回家的家人和今后的安逸生活,这种喜悦也将身为南拳五老之一却投靠日本人的的耻辱冲淡。
“不过,关于你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验证。”
接着三浦将手举起来,摇了摇头:“但抱歉,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不如,就用着这枚代表皇国的硬币,来决定你的忠诚吧。”
瞬间,老人感到无可言喻的恐惧化作一股凉气爬上了自己的脊椎,直接冲上头顶,他身上渗出大量的汗水,这短短的十几秒,让他感受到了一生都未曾感受到过的恐惧。
“当!”
伴随着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三浦敏事颇感遗憾的摇了摇头。
“背面,看来老先生对皇国的忠诚并非如您嘴上说得那样啊。”
“丢笼子里。”
这简单的四个字伴随着硬币的落地,宣告了老人命运的终结。
“不,不,你不能这样!”
老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三浦敏事,历经清、民国数十年风雨,更是同盟会元老,谋划刺杀广东将军,发动革命,即便是如今国府身具高位之人,也是他的后辈。
为了自己、自己的家人能活下来,他舍弃几十年的声望屈辱地乞活,然而对方却仅仅因为硬币正反面这样荒诞且可笑的理由就要将自己处死?
三浦敏事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而后是老者愤怒的嘶吼、怒骂,哀嚎,最后被丢进牢笼,伴随着一声声震动闪灵的呼啸,身体被撕碎成无数块,被饿虎咀嚼着送入腹中。
随后,他淡然下令,将其及门派全部财产没收,其家人全部诛杀,门徒学生归降者可活,不降者连其家人亲属全部诛杀。
“将军,他似乎是真心要与我们合作的。”
宪兵队队长佐藤上校走上前来,疑惑不解道:“为什么将军还要?”
三浦敏事冷笑道:“不错,他看起来也没有说谎,不过,谁叫硬币是背面了?反正他合作与否,都无法阻挡皇国军队的步伐!”
对于如今战场上连战连捷的日军来说,在短短时间内就打下了神州大部分领土,仿佛彻底将其灭亡就只是一口气的事情。
在日本从上至下看来,只要攻克武汉,常凯申就必定会投降。
所以,完全无需合作亲善那一套。
只有当战争转入相持期的时候,日军才不得不装上亲善的面具,以此来获得更多的支持。
“是,对了,关于裴庆之一事,我们已经按照将军的意思去做了。”
三浦敏事微笑道:“很好。”
“裴庆之,在过去的二年里,组织武人从军,屡次刺杀皇国军人,窃取军事情报,罪大恶极!”
战争爆发的二年时间,徐重光明面号召武人从军,组织大刀队奔赴前线,暗地里率领暗杀团使出刺杀日本军官,窃取日本军事情报。
练武之人利用其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不需要携带任何枪械,仅凭冷兵器甚至仅凭拳脚就可以打死人,不携带任何武器,无论你再怎么戒严搜身,都没法阻止他们潜入城内。
虽说日本高级军官防卫严密,但徐重光刺杀的目标并非高级将领,而是基层军官,此前虽然成功刺杀了日本一些中高级军官,其中最高级军官也就是一个大佐,还令自己损失不小。
于是转而刺杀基层的尉官、士官,几乎每个月都有不少尉官遭到刺杀,更令日军的基层组织遭到破坏与摧毁,在加上因为榜样的力量,如王亚樵等原本就活跃的刺杀团体也是纷纷活跃起来,展开对日本人军官的刺杀,取得的战果不小。
王亚樵更是一度想要扶植刺杀白川义则的神话,对日本一些高级军官展开刺杀,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因为基层军官的频繁死亡以及军事情报的屡次泄漏,导致人心惶惶,甚至出现了一些军官心生畏惧,不敢赴任的局面,故而日本对各个刺杀团体都展开悬赏通缉,其中金额最高的就是徐重光,其次是王亚樵。
而徐重光和武士会正是从广州迁往佛山,从佛山消失的。
为了抓住徐重光,三浦义则当即命令佐藤上校发出公告,言明在佛山开擂比武,麾下户山流武士欲挑战裴庆之,以一城一城军民之性命胁迫,要他只身前去,与之比武。
时间,亦正是今日。
“将军,裴庆之当真会来吗?”
佐藤上校不能理解,裴庆之都以离开佛山,又岂会因为一城军民性命而回返了?
三浦敏事却自信满满:“整个佛山城中,在我特地调兵之下,如今只有你一个宪兵队,他怎会不来。”
佐藤虽不能理解,但他坚信三浦少将的判断,于是又问道:“那么当真要与他比武么?”
“不。”三浦敏事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抹凶光,狠狠道:“与他交手比武,胜负难说,倘若他胜一阵,会令武人大受鼓舞,即便再将其诛杀,也难以抹出其影响。”
“既然是皇国的敌人,不需要讲什么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