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退位让贤(2 / 4)

,最后仍然会在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之关头,变得不值一提。

当然了,国难当头,一定也会有个别人会因一己私怨毁了大局。

肯定也会有人说什么国仇是国仇,私怨是私怨,倘若要为了国家与自己的仇人冰释前嫌,共同抗敌,练武练到这份上,干脆不要活了什么的。

如果连私怨都报不了,还谈什么国仇。

这就更可笑了。

这种人说白了就是精致利己主义罢了。

赤色同盟会与白色同盟会之间的仇怨不可谓不深吧?

多少人死在白色同盟会的手上。

如果他们坚持要为了私怨而放弃国仇,对日本人视而不见,一味跟白色同盟会拼个你死我活,那么华夏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本质上是小我与大我之间的取舍。

个人与团体的私怨也好,宫宝森心心念念的门派传承也好,都只不过是小我,而国家的存在才是最真正的大我。

什么如果连私怨都报不了,还谈什么国仇。

什么如果练家都保不住,还卫什么国。

包括宫宝森的,我们没有能力去保家卫国,只能保住门派的传承。

都是选择小我。

儒家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但同样可以反过来说。

若无人兼济天下,你又怎能独善其身?

但至少这个时代,选择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会被赞颂与肯定的。

而再往后几十年的时代,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会被人骂圣母的。

后世,即便是一本小说,一个主角若是无缘无故去救一个陌生人而导致自己丢了一条手臂,都会被无数人骂圣母,弃书。

那么这个时代,那无数的战士,都是在不相识的陌生人而牺牲自己。

曾经,徐重光和孙禄堂,什么是神,什么是圣。

到今天徐重光已经能给出自己的答案了。

四个字。

舍己成神。

舍己者,当成神。

当为后世千千万万子孙而敬仰崇拜。

也因此,在未来,会有无数舍己者,在死前那一刻,爆发出远超人体极限的力量。

宫宝森看着徐重光,缓缓上前,“好威风,好煞气!傅昌荣教了一个好徒弟啊。”

傅剑秋原名傅昌荣,剑秋是他下江南之后的名字,所以他在北方的朋友都称呼其为傅昌荣。

“今日南拳百年的招牌是彻底被你砸烂了啊!”

“在追求不失去的过程中,自然会失去更多。”

徐重光眸光平和,注释了过去,缓缓道:

“如若一开始就选择接受,那么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咎由自取,无需多言。”

“好一个咎由自取!”

“今日是我的退隐仪式,你却在这里大闹一场,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我少年时,得祖师青睐,破例收我为弟子,将我的辈分生生往上提了一辈,数十年苦修不缀,也算是闯出些名声。”

“你裴庆之,二十出头,就已经拳术大成,被尊为宗师,相比起来,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是完全没法比啊!”

说到这里,宫宝森的惺忪老眼中精光暴射,冷冷道:“但你今日这砸的不仅是南拳的招牌,更是我宫宝森,宫家的招牌!”

“我早说过,你想要中华武士会的位置,只有一个法儿!”

“从我的身上,拿过去!”

眼见宫宝森站出来横插一脚,场中波澜再起,南方拳师们却仍旧无精打采,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如今就算宫宝森出场,又能如何,南拳总归是颜面扫地了。

而且宫宝森全程坐视,一言不发,谁知道他打着什么心思。

看着宫宝森的模样,徐重光无奈地摇了摇头。

“宫师叔祖,古话说宗师不可辱,不错,你是宗师,我今日在你搭手的仪式大闹一番,是扫了你的面子。”

“但宗师不可辱,难道我裴庆之就不是宗师吗?我之所以处处让你,不是因为你辈分高,地位高,这些还束缚不了我。”

“我之所以让你,仅仅是因为当年在东北,傅师多蒙你关照,蒙你照拂。”

当年宫宝森与傅剑秋在东北的时候,有许多内情不足为外人道。

如傅剑秋其他弟子就会称,宫宝森是不服在奉天打擂打败了日本剑道大师的傅剑秋,于是向傅剑秋挑战,一经交手,就败在傅剑秋手下,宫宝森自觉惭愧,无颜再做大帅的保镖,遂辞官而去。

而后张大帅召见了傅剑秋,从此傅剑秋当上了大帅的护卫长兼奉天讲武学堂的武术教官。

就连那时候的杂质报纸上都写过,傅剑秋和宫宝森比武。

当年徐重光曾经拿着那份报纸问过傅剑秋,上面写着二人比武,宫宝森拳术出神入化,奈何傅剑秋更胜一筹。

结果傅剑秋长叹一声,言弟子辈为树自己门面,不顾自己脸面。

遂将实情告知于徐重光。

当年宫宝森自前清,民国,有太多亲朋好友,学生弟子死于战争当中,故而那时候他就逐渐生出退隐之念头。

因为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