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你们二个人,平日里狂妄自大,藐视天下英雄!这国术大会,天下英雄豪杰齐聚于此,水太深,你们把握不住,让为师来!”
这老僧对二个徒弟也是知根知底,知道以他们二人的实力不济,若是想要上去打擂,非输不可,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可是觉名寺的住持,一身的武艺非常地不俗,于是老僧自挺身而起,缓缓走上擂台。
“阿弥陀佛!贫僧听闻这场比赛人人皆可上台挑战,不知是否?”
徐重光听得监察员宣布胜利,正准备退下,将擂台留给下一组的参赛者,却在这时,只听见一声佛号响起,一个灰袍老僧,宝相庄严,器宇不凡,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徐徐登上雷塔。
僧人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须发斑白,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一位高僧大德。
“自然。”
“那么,老僧想要与这位裴施主一斗。”
啊这.......
徐重光心中无奈不已,这好端端怎么突然跳出一个和尚来要挑战自己?我认识他吗?就算要挑战,也不该是挑战我一个刚刚打完比赛的人吧?
“这......”擂台上的监察员面色为难道:“师父,您这一把年纪了,何必来跟年轻人挥拳头抡胳膊了?这一打起来,拳脚无眼,难免有所损伤啊。”
“阿弥陀佛,无妨,生死,各安天命,若是真一命归西,那恐怕也是因我佛法精进,终于感动我佛,终于能前往西天极乐世界,听佛祖讲法。”
“这.......裴庆之刚刚比过一场,恐怕力有未逮......”说罢,监察员转头看向徐重光问道:“你自己是什么想法,你若是不想比,谁也不能强迫你!”
徐重光沉吟起来。
台下观众见到突然有一个老僧掺和一脚,立即起了兴趣,大声起哄。
“阿弥陀佛,裴施主,老衲乃是方外之人,这些世俗名利不能令我心中起半点波澜,只是想借这红尘凡事助我修行,你放心好了,老衲一定留手,以平手告终。”
那老僧,慈眉善目,面容和善,仿佛驻世罗汉,对着徐重光和蔼的说道,他以为徐重光是畏惧输了,颜面扫地,于是出声坦明自己的想法,以安徐重光的心。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徐重光也是不好拒绝了,只得应承下来。
“大师盛情相邀,晚辈也不好拒绝,形意门,裴庆之,请。”徐重光拱手一礼,准备摆开架子。
“且慢,且慢。”老僧笑呵呵的道:“你适才刚刚打过一场,若是我们此刻比试,难免有人要说老衲乘人之危,你且休息片刻,再来比过不迟。”
“既然如此,多谢大师好意了。”徐重光干脆利落的接过话来,然后立刻坐在擂台上,闭目修行。
老僧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徐重光会如此果断地就坐下来休息,还道他会逞能强上,不过也只是楞了一下,很快又继续笑呵呵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徐重光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便站起身来道:“劳大师久等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老僧笑道:“裴施主,你可真休息好了,若是还有所乏力,不妨在多休息会也是行的。”
“无碍了,请。”
“那好!”
二人相隔一丈左右,互相对视。
虽然说历史上,和尚道士纷纷落马,南拳不敌北腿,桃李满天下的名门宗师被乳臭未干的后生追得抱头鼠窜,来自深山老林名山大川的神秘高人难过首轮。
但是现在是一代宗师和叶问的功夫世界啊,这个世界里有着武行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的说法。
所以徐重光可不敢掉以轻心,果断地选择先恢复体力。
这老僧也不简单,台下已经有人将他认了出来。
“嘶,这老僧,好像是觉民寺的铁丈僧啊?”
“明明是绝命寺才对!”
“什么?他就是铁丈僧?”
老僧乃是江西觉名寺的住持,在江西一带名头非常大,被称为铁丈僧。
之所以被称为铁丈僧,是因为当年老僧的觉民寺有三根铁棍,都是七尺多长,一根比一根粗。
那最粗的约有人饭碗口那么粗,一只手是决计握不住的,简直像是一根铁房梁,其次那根稍微细一些,但也有两百多斤重,最细的那根,也过百斤。
这铁丈僧每次去化缘,就带着最细的那根,横在人家大门口,如果能够将这根铁棍举起来的,他就直接走人,若是举不起来,就要给他银两,否则他就不将铁棍拿走。
靠着这一手本事,觉民寺也是得到十方供养,越做越大,这么多年来,还从未碰到几人能举起来这铁棍的。
也有几次碰到几位武功不俗,力气过人的江湖豪客,将他那铁棍举起,他倒也遵守诺言,转身走人,不提化缘之事。
但等到了第二年,老僧就会拿来这更粗一点的铁棍继续化缘,而且要化的银两会是第一次的二倍,这第二根铁棍,若是有人能够举起。等到了第三年,他就会扛着最粗的那根铁棒过来。
这老僧这三根铁棒,从未有人能全部举起,就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也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