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舅父的书信。”
一间极大的房间里,徐重光看着面前的身着白色大褂,黑色下衣,年龄五十足有,双目如电如炬的男子,将自己的生平、家世一一说来,说完之后,递上了自己舅父留下的书信。
“哦?你就是是大龙师叔的外甥吗?”
傅剑秋从徐重光手中缓缓接过信封,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开口问道。
“是的。”
徐重光的心中颇有些激动,因为这里便是这次大会比赛检查委员们居住的地方,距离会场非常近,他一路进来,已经看到了好几位民国武林中的传奇人物。
比如,有着‘武圣’之称的孙禄堂,以及‘八极大枪’李书文,‘武当剑仙’李景林,‘南北大侠’杜心五。
傅剑秋将书信拆开,从上往下读了一遍后,合上信纸道:“你舅父本就算是我形意门的师叔,又教了你十年形意拳,既如此,将你收归门下也是合情合理,正好,近日武林之中,众多名宿皆在此处,到时候我正式收你为徒,到时候可以请这许多名宿给我做个见证。”
傅剑秋向徐重光道:“不过这事不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徐重光神情严肃,躬身行礼。“师父在上,弟子姓裴,名庆之。”
他自是只能将原身姓名报上。
“嗯,庆之,取自陈庆之的名头吗?不过陈庆之可是个没有功夫在身的文弱书生,你先使一趟拳看看。”傅剑秋微笑道。
这就是已经将自己当成徒弟了,要摸徐重光的底,然后才决定如何指点,提高
“是!”
徐重光挺胸拔背,双腿微曲,身体半蹲,摆出个拳架子,随后将记忆中五行拳、十二形一一使出。
形意拳的一招一式,具体到发力技巧,都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和肌肉里面,自然而然的便行云流水般施展出来。
呼!呼!
徐重光双臂如枪,腾转挪移,先劈,如抡起斧头劈柴,后崩,如手持长枪,直取中线,再钻,双臂晃动。
再炮,炮拳之时,徐重光背后脊椎如同大龙般高高冲起,全身根节通透,一拳轰出,打出一股炸劲,最后是横,横拳如长枪枪杆,横在胸前,敌人若是来攻,便利用枪杆的韧性,将人甩出去。
而后是十二形,十二形对应动物,为龙形、虎形、熊形、蛇形、骀形、猴形、马形、鸡形、燕形、鼍形、鹞形、鹰形。
形意门就这样两套拳术,不同的人结合自己的实战经验,各有各自的领悟,形式不同的风格,比如傅剑秋的形意拳,可以算做傅氏形意拳,宫家的形意拳,那就是宫家形意拳,薛颠的形意拳,那可以叫做薛门形意拳,但根子都是这两套拳术。
徐重光将拳法一一施展完毕,以三体式缓缓收功,看向傅剑秋道:“还请师父指点。”
傅剑秋说道:“你的形意拳,虽出了功夫,但是练得不够精深,其实就是与人交手,少了,这个交手,说的是你与高手的交手,而非是普通人的。外门都说咱们形意门的形意拳,一年出功夫就能打死人,但这只不过是对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而言,在真正高手的眼里,仍然是不值一提。”
“想要练得精深,需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需要不断与人交手,最终形成自己的拳术风格,自己的东西,你能练下去吗?”
当年尚云祥拜师李存义,李存义也是问尚云祥,你能练下去吗?
尚云祥回答道,能。于是李存义只传了劈、崩二法。
隔了十一二年,李存义再来北京,一试尚云祥功夫,感到很意外,说你练得很纯,对别人说自己捡了个宝,从此正式收其为徒。尚云祥也不负李存义所望,练出一身惊人的本事。
徐重光想起前世那句,‘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挡得住吗?’心中也是对此非常赞同,学武,就是要持之以恒,一日不练,都会退步。
“能!”徐重光坚定地说道。
傅剑秋又道:“这次的擂台比武,你也上去试试手。”
徐重光怔了一怔:“师父你是说这次的国术大会吗?”
“不错,功夫,一定要自己去实战,那才是有用的,不然都是空话,这场比武,虽说高手众多,但却也能让你长长见识,与人交手一场,胜过苦练三年,那从小习武的人,就算有人喂招、拆招,但从没与人交过手,一旦动起手来,脑海中一片空白,最终还是一顿乱拳,什么招式套路统统使不出来。”
傅剑秋直视着徐重光的双眸,“如今离正式比武,还有些时日,你形意拳的基础不错,单纯的招式拳架都非常娴熟。这些日子我再指点指点你,等到上台比武,不要怕输,就是要看你在实际比斗中的漏洞。”
“弟子自然是愿意的。”徐重光当然不会拒绝,这种积累实战经验的机会殊为难得,这次比试,虽说号称流血擂台,但历史上似乎并没有人死亡,受伤得也不多,大多时候,都还是点到为止。
自己也没想着能拿什么名次,只希望能多打几场,这样就能能得傅师更多的指点。
“既然如此,那么从今日开始,我便开始开始为你讲解,形意拳,脱胎为枪,招式简单无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