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深呼吸,对于钟岁言的话,忍着没发作,而是问:“薛绍怎么样了?”
钟岁言眼睛里都有血丝,显然是昨天一晚上没睡觉,看着薛绍就跟在看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还不错,没发烧。”
薛绍发烧了,又疼的睡不着,钟岁言给他打了针用了药,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钟岁言说:“你拿的那种药我们配出来的很像,但是比我们配出来的好用。”
施落道:“那是自然。”
姬凝那个时代连空间是这种东西都弄的出来,说不定都能上太空了,比施落生活的时代先进好多,东西自然是好的。
钟岁言道:“可惜了。”
施落道:“你说这话是逼我不给你了?”
她看了钟岁言一眼:“本来我还打算把东西交出来让你去研究研究,说不定你就能做出来。”
钟岁言很心动。
施落又说:“可惜师父对我不太尽职,这东西既然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我不想给你,大概也是可以的吧?”
钟岁言“…”
施落就真的走了。
钟岁言“…”
薛绍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心里觉得好笑,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睛,醒不过来。
施落又去看了薛绍几次,他醒了,慢慢的也能吃点东西了。
当得知被切了
一个肾后,就算是薛绍都忍不住吃惊,阿荣更是吓的冷汗直流。
“你…你们…你们居然切了大将军一个肾!“
钟岁言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乱叫什么?那天不是让你去扔了么?”
阿荣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天薛绍做完手术后,施落忙着去吐了,钟岁言就给了他一包东西让他扔掉。
当时阿荣还奇怪,倒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他明白了。
阿荣脸色苍白。
薛绍却很快镇定下来:“南越的医术果然高明。”
他看了施落一眼。
施落:“你别看我,我放弃学医了,剩下的日子,我就准备混吃等死。”
“好追求啊。”
钟岁言羡慕的看了施落一眼,他也很想混吃等死。
薛绍却不怎么意外,仿佛有这样想法的才应该是施落。
“钟先生,我的情况还行吗?“
薛绍问钟岁言。
钟岁言道:“不错。”
他对薛绍态度很好,毕竟这是他自轩辕璟之后,又一个伟大的作品。
钟岁言觉得,说不定他会被载入史册。
薛绍:“把太子殿下请来吧,我有事跟他说。”
施落知道,是要商量白塔的事情了。
接下来就没有施落什么事了。
剩下的太子和薛邵会处理。
施落和钟岁言回了客栈。
施落说:“师父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学习医术?”
钟岁言摇头:“也不是,是我不该用普通人的要求来要求你。”
施落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对。
钟岁言是说她还不如个普通人?
施落道:“姬凝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给你、”
真是太过分了,钟岁言就差说她是个白痴了。
施落气呼呼的回了房间,卫琮曦也没来。
卫琮曦不是不想回来,他是被事情绊住了,是张守备说要宴请“太子”,他把整个白塔官员们几乎都请来了。
张守备满面春风,如今太子就住在他家里,张守备对太子很周到,除了张芸那件事让张守备着实的忐忑了几天,不过太子没说什么,张守备这颗心就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几天前,他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他的死对头薛邵病入膏肓,据说是没几天好活了。
张守备心情大好,薛邵军中也有他埋着的暗线,若是薛邵死了,他就能乘机掌握一部分权力,到时候整个白塔就是他的了。
张守备想的很好。
这几天,张守备就等着的薛邵咽气。
就在刚刚,他得到了消息,薛邵不行了,张守备更是大悦。
张守备在薛邵身边有人,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知道薛邵身体不行,想不到现在终于要死了。
张守备得意的不行,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把薛绍都给熬死了,他觉得他的官职还可以再进一步的。
卫琮曦一出来,众人便纷纷猜测他是什么来头,当然了,也有张守备心腹知道这位就是当今太子爷。
就算是不知道的,能被张守备这么隆重的接待,也来头不小。
众人纷纷巴结卫琮曦,不巴结的也不敢得罪,整个宴席其乐融融。
卫琮曦喝了几杯酒,便提前告辞,他走后,才有人问起了他的身份,当得知是大越的太子,众人瞬间都沸腾了。
其中一位官员却面露疑惑。
他曾经在西北做过官,北地的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刚刚那个哪里是太子,不是卫琮曦吗?
乘着敬酒的时候这位官员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
张守备起先没在意,忽然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脸色就是一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