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太后娘娘,出,出事了。”
太后睁开眼,脸上的情绪配上太后的身份,倒是显露出了上位者的威严。
“说,怎么回事?”
“回,回太后娘娘,是,是昭王和崇阳侯在院外打了起来。”
太后一听,豁然站起身。
“你说什么?昭王和崇阳侯打了起来。”
“太后,您别急,奴婢亲自去看看。”
孙嬷嬷上前扶住太后。
“去,你去看看,把他们俩给哀家叫到暖阁。”
这灵堂四外都有人把手,也不是教训王爷和侯爷的地方。
“是。”
孙嬷嬷快步出了灵堂。
太后也在别人的搀扶下去了暖阁。
不多时,孙嬷嬷带着捂着胸口的崇阳侯和转动手腕依旧满脸怒气的萧诸墨进了暖阁。
“昭王,你太荒唐了。”
太后一看那二人的情况和神色,哪里还看不出来,是昭王先动手打的人。
“在你外祖和舅舅的灵堂外大打出手,岂不是让你母妃寒心,让你外祖和舅舅不得安宁。”
萧诸墨不忿,恨恨的看了眼崇阳侯。
“他就该打。”
“他明知道燕听莲那个贱妇是灵蛇蛊女的徒弟,竟然还敢偷偷私下把人引荐给太后。”
“他这是居心叵测,他在挑战本王的权威。”
“你给哀家住口。”
太后见他如此大声白嚷,气的一个茶盏丢了过去。
茶盏倒不是真的打在他身上,而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随着茶盏摔碎,太后忙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
孙嬷嬷心领神会,慌忙出了门,把左右的侍女,下人全部潜了出去。
只留自己一人在门外守着。
暖阁内,太后对萧诸墨怒目。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就敢在这儿胡说,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萧诸墨显然也是被气糊涂了,听太后如此一说,还真就闭了嘴。
“昭王爷,你冤枉微臣了。”
崇阳侯摸了摸微微疼痛胸口。
心里暗骂,这个王八蛋,下手真黑,早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燕听莲并非是灵蛇蛊女的嫡传弟子,而是门外弟子,她只是拿着灵蛇蛊女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罢了。”
“何况,此次南去,微臣是奉太后懿旨为王爷找解媚术之人,微臣带来引荐的,名叫灵女,是新一任的灵蛇蛊女,而她的师父,早就于两月前仙逝了。”
萧诸墨一听,神色更加激动。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身上的媚术已除,本王——”
“昭王。”
太后厉声呵止住他。
“崇阳侯说的没错,是哀家让他去找的人。”
萧诸墨一怔,脸上充满了疑惑。
太后不待他问话,又开口道:
“你母妃说,你曾经亲口和她说过,你从未碰过洛九黎,洛九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你的?”
萧诸墨有些愕然,这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件事情上去了。
太后继续道:
“当初哀家回京,为了尽快让皇上解除你的禁足,不得已让你认下那死去的孩子。”
“可哀家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为了弄清事情真相,还是想让人再给你看看。”
“看,看什么?”
萧诸墨显然有些排斥。
说起来也是,他被燕听莲那个细作祸害的那么惨,潜意识里对桑南国人恨之入骨。
尤其是对会媚术的桑南国女人,更是恨不能抽皮剥筋。
太后道:
“看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你也不想让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当了冤大头吧。”
太后说完,几乎是霸道的冲着崇阳侯摆手。
“去,把灵女带进来。”
“是。”
崇阳侯行了礼,转身出了暖阁。
——
冬日的夜晚,寒气袭人。
北风凄厉,月影婆娑,偶尔有饥鼠窸窸窣窣跑在被冻硬的白雪之上,听到猫叫声,又一溜烟儿的消失无踪。
九王府内,早已支起了锅子,升腾的雾气中,萧溟玄终于吃上了几日以来最舒心的一顿饭。
“王爷,肉熟了,快吃。”
洛九黎早就放下了碗筷,专心给萧溟玄烫羊肉。
“你呢?怎么不吃?”
萧溟玄见她把锅子里的肉全都夹给了自己。
洛九黎捏了捏腰上的肉。
为了养好这具身体,她可是秉着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由头,疯狂吃好的大补。
可现在,啪啪打脸,她以为自己不会吃胖,实则,这身上的肉没一斤是冤枉的。
“打脸不,我之前还和王爷说,三十岁以后,再节食也来得及,可如今,我被现实撞了一下腰,生生被撞肥了两圈。”
“再加上,冬日里天短夜长,原本应该是两顿饭的,生生又成了三顿饭,在这么吃下去,不用等到过年胖十斤,现在就要有这趋势了。”
萧溟玄一怔,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么个理由。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