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大公子。”
“我大哥?”
洛九黎清醒了几分。
“这么晚了,我大哥来可有事。”
南烛摇头。
“属下不知,大公子没说什么事,只说情况紧急。”
“情况紧急?”
洛九黎哪里还敢废话,要不是事态严重,她大哥绝不会大晚上来打扰她,赶忙让春容找来衣服穿戴好。
屋外,洛元良见洛九黎出了寝室,站起身迎了上去。
“大哥,可是有要紧事?”
“嗯,不但是要紧事,还是大事。”
洛元良看了看她身边的那三人。
春容,南烛,南星,一个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两个是九王爷送来的女侍卫,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倒也没有隐瞒。
“胡珏在狱中自戕了,胡弘治在家中自杀身亡。”
洛九黎一听,下意识的瞪大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
洛元良道:
“胡珏是当着皇上的面自戕的,而胡弘治自杀是刚刚知道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未去司马府。”
“那大哥回来叫我?”
洛九黎隐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王爷和父亲皆不相信胡弘治会自杀,因为,胡珏认罪自戕,就是为了保胡弘治以及司马府一干人。”
洛九黎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南烛,去拿药箱。”
“是。”
南烛进屋,带上药箱,南星跟在身后,几人出了屋子。
此时屋外,雪更大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从天空纷纷飘落,似乎想要用雪的洁白来掩盖这世间的邪恶。
国公府后门,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上车。”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南烛和南星跳上车辕,车轮滚动,在落雪的地上压出了一道深深的车辙。
大司马府内,笼罩着一层让人透不过气的阴霾。
府内众人似乎还没有从胡弘治自杀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又被九王带来的另一个消息惊的三魂丢了七魄。
司马大人在狱中自戕身亡了。
那可是司马府的基石,是顶梁柱,是整个朝堂,整个京城最呼风唤雨的存在。
司马大人自戕身亡,这对司马府众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也是不能接受的。
再加上承继司马大人位置的大公子也在府中自杀身亡了,一个偌大的世族大家在一夕间从辉煌走向了败落。
洛九黎到达司马府时,莫寒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
“二小姐。”
莫寒上前行了礼。
“主子在里面等着二小姐。”
“嗯,我知道了。”
洛九黎让南烛拿着药箱,自己与大哥同行,身后跟着南星。
四人进了司马府。
只是,还未达到后院,半路上就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洛九黎。”
来人一身白衣,眼睛红肿,鼻音浓重,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挡住了洛九黎的去路。
洛九黎抬眼看去。
“胡含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府的二小姐,胡含玉。
“你为什么来我们司马府?你害我们害的还不够吗?滚,我司马府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胡含玉目光死死的盯着洛九黎,苍白的小脸上是怨恨的恶毒!
洛九黎双眉微凝,伸手拉住身侧的大哥,目光毫无温度的看向胡含玉。
“看在今晚司马府发生了这么多事上,我不与你计较,你也别找不自在。”
“不自在?”
胡含玉一字一句的咬着牙。
“我祖父被抓,父亲被剥官削职,司马府所有人被禁足府中不得旨意不能外出。”
“我都已经不自在一天一夜了。”
“如今,祖父身亡,父亲也死了,我以后的岁月都将在不自在中度过,你认为我还在乎什么?”
胡含玉可以输给任何人,但唯独不愿输给洛九黎。
尤其是看到洛九黎出现在司马府,只以为她是来看热闹的,就在那一刻,她心里的惊怒立刻找到了发泄口。
双眼死死瞪向对方,一副恨不得将洛九黎生吞活剥的表情,
“洛九黎,你很高兴吧,从前多卑贱的一个人,现在就有多张狂。”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害了表哥,害了我姐姐,又害了我司马府与九王反目,搅得司马府不得安宁,我祖父,父亲,我司马府何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啪!
只见洛九黎扬起手臂,狠狠一巴掌落在胡含玉的脸上。
那一巴掌粗暴冷绝,毫不留情。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胡含玉,原来比起你姐姐不逞多让。”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你们,我害你们什么了?”
“如若不是你祖父和父亲贪得无厌,作恶多端,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不敢去找正主闹事,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的身上,简直让人恶心。”
“胡含玉我奉劝你一句,不想司马府在准备第三口棺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