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听的出来,皇上表面上是在安抚太后,实则是在安抚萧溟玄。
敢当着萧溟玄的面怒斥他一句“放肆”的人,太后也是气糊涂了。
便是皇上都没有这样训斥过他。
萧溟玄自然也听出了皇上的意思,眼底寒意渐褪,眼角眉梢只余一片淡漠如水,仿佛眼前这一切都跟他毫无关似的。
太后同样不笨,虽然她未曾猜透皇上的真正用意。
可她听得出来皇上说出这样一番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以及他站在了谁的立场说话。
这个事实无疑让她心头怒火更炽,戴着精美护甲的双手狠狠攥紧。
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在动怒了,她此行的目的不是来和皇上吵架的,而是来请求皇上饶恕大司马一命,饶恕司马府众人一命。
皇上终究是皇上,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孩子了,他是天子,是长宁王朝金口玉言,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一想到这些,太后松开了手指,青白交加的脸色也渐渐回了血,语气也没有了刚才那样的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