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王爷,怎可下手如此狠辣?你眼中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可还有你皇兄和律法吗?”
一旁,洛九黎被太后这一番歪理和以身份压人的姿态惊的都忘记了生气。
这人呐!还真是精致的自利主义者,对自己趋利避害,会夸大别人的缺点和错误,而对自己的错误视若无睹。
也许只有这样她感觉既巩固了自信,又排除了别人对自己有问题的干扰。
说白了,就是不自信,就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实则,太后掌握的话语权并不多。
正是因为并不多,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萧溟玄眼帘微抬,语气寒凉如水。
“太后想要什么证据?”
“人证,太后的长春宫里,刚刚被送回来的俏月就是人证,要不然,太后以为本王为何留她一命,她以为她是因为自戕才躲过一劫吗?”
“至于物证,从秋莲身上搜出来的毒药和刺杀洛九黎的匕首就是物证?”
“还是说,太后觉得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谋害本王不成,刺杀国公府嫡次女都是小事?不该追究其责任?”
“太后不要忘了,这两个人可是太后派人送进九王府的,太后如此大发雷霆,到底是因为本王杀了秋莲,还是因为太后自己识人不清?”
“九王,慎言!”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皇后,不冷不热的开了尊口。
“太后派人给王爷送教引宫女,也是为了弥补之前对王爷的亏欠。”
“何况,选人的是下方的太监公公,这件事恐怕太后并不知情。”
皇后为太后说话,让站在萧溟玄身侧的洛九黎多少流露出了些许意外。
以前她觉得皇后是个端庄得体与皇上鹣鲽情深的女子,直到知道了皇城里的一些事情,才让她改观对皇后的认识。
这是一个处事圆滑,话到嘴边留半句,谁也不得罪的主儿。
太后身侧,胡贵妃见皇后都说了话,也漠然的开口道。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选人这种粗活,都是下方的太监公公们去挑选的,只要长的漂亮,周正,回禀一声也就送了出去,太后又怎么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倒是王爷,如果秋莲真的刺杀洛二小姐,此事事关重大,理应禀报皇上,让皇上来定夺才是。”
“虽然王爷是亲王的身份,但也不该滥用私权,杀了秋莲,还把秋莲的尸体藏于木箱之中。”
“王爷此举,是为了恐吓谁?恐吓太后吗?”
这句话一出,站在旁边的昭王萧诸墨忍不住看了自己母妃一眼,随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溟玄,却只看到萧溟玄淡漠无绪的眼梢。
上座,一直不发一语地皇上听到这句话,不疾不徐地端起了茶盏,对眼前这一幕似乎并不在意,更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甚至,有种置身事外的漠然态度。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
洛九黎上前一步,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王爷久经沙场多年,凡事都亲力亲为惯了,这才回京不久,一时间恐怕还没有习惯学会告状。”
“何况,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政务繁忙,这点小事,又何必劳烦皇上挂心。”
胡贵妃一噎,被洛九黎怼的神色狼狈了两分,气的拍案怒吼。
“洛九黎,放肆,你给本妃跪下!”
“本妃正在与九王说话,哪里有你一个臣女说话的份儿。”
洛九黎神情冷然,不为所动。
萧溟玄拉过洛九黎,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蚀骨的寒意死死盯向胡贵妃。
“胡贵妃有什么资格让本王未过门的妻子给你跪下。”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若说萧溟玄怼胡贵妃,这在众人看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毕竟,萧溟玄连太后都敢得罪,一个贵妃,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偏偏,他在大殿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洛九黎为未过门的妻子。
这就是在告诉众人,洛九黎是他的人,对洛九黎不敬就是对他不敬。
萧溟玄根本不理会那些人神色各异的眼神,唇角微挑,眉梢泛上一层冰霜。
“胡贵妃,你刚才挑拨离间,说本王恐吓太后?”
他嗓音清冷,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眼那姑侄女二人,语出惊人道。
“恐吓倒是谈不上,警告倒是有几分。”
太后闻此,被气得浑身颤抖,脸上一阵阵青白扭曲。
“九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警告哀家?”
“反了你了,真是反了你了。”
萧溟玄冷笑,气死人不偿命的又道。
“太后别急,本王话还没说完。”
“秋莲只是个例子,从今往后,无论是谁,再敢往本王的府邸送些乱七八糟的美人儿。”
“本王就多准备些箱子,把那些美人儿的尸骨放在箱子里敲锣打鼓的送回去。”
“到那时,可不仅仅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太后被萧溟玄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打脸,气的恼羞成怒。
她明白再和萧溟玄死磕下去,指不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