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溟玄神色淡然,对于谢府登门国公府,他没有任何情绪。
洛九黎知道在外人面前,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即便是心里有话,也不可能在外人跟前说。
“好,我都知道了,你尽快回府吧,让府里也加强戒备,至于我去九王府的事,不用刻意隐瞒。”
只有这样,她母亲和国公府才会安全。
“是。”
管家侧身,给让了路。
萧溟玄带着洛九黎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带起了一片尘土。
此时,早已过了午后。
天边压下了一片雾蒙蒙的乌云,遮住了冬日里的太阳。
“变天了,又要下雪了。”
王府门口,洛九黎下了马车。
“冬日漫长,下雪也能增添一丝野趣。”
萧溟玄拉着她上了台阶。
守卫的一看到自家王爷回来了,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咦,管家呢?每天回来管家都是第一个出门迎接的?”
莫寒跟在后面,四处望了望。
这正说着,管家撩着袍子角,火急火燎从院里跑了出来。
洛九黎勾唇一笑,说曹操曹操就打了,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
只是还未她笑完,管家就带了一个让他们心塞的消息。
“王爷,二小姐,出事了。”
“又来?”
南烛现在最怕听到‘出事’这两个字。
萧溟玄沉着脸。
“怎么回事?”
“王爷,是西院的那两个女人。”
管家头都大了。
“那个叫俏月的,割了手腕,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
“割手腕?”
南烛和南星大惊。
“那个女人那样在乎容貌和权势,还那样跋扈,会割手腕?”
洛九黎眯了眯眼。
管家无奈叹气。
“谁说不是呢?可那个叫秋莲的女人说,俏月是因为昨日受了二小姐委屈,一时想不开,半夜的时候用碎的茶盏割了手腕。”
“切,这话你信?”
南烛一撇嘴。
萧溟玄由始至终都听着,可一听到秋莲把所有错误都强加在洛九黎身上,顿时就怒了。
“本王真是给了她们胆子。”
“去,找人,把那两个女人扔出府里。”
管家这叫个为难呦!
扔吧!宫里那说不过去,毕竟皇上下了命令,不要落人口实。
不扔吧!王爷这儿说不过去,毕竟那两个女人为了见王爷一面,竟然用如此手段。
呸!真是让人不耻。
管家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洛九黎。
洛九黎也是倍感无奈。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算啦,我过去看看。”
“不许。”
萧溟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昨日你们去西院,那两个女人的态度和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今日,她们就闹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显然是为了引起咱们的注意。”
至于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还是为了引起洛九黎的注意,这显而易见。
“那女人为了想要得到荣华富贵,为了完成太后的交代,连自己的命都不顾,本身就是危险人物。”
“你救了她,她有可能会反咬你一口。”
洛九黎听他一通话说下来,不禁咋舌。
“王爷这么清醒,以后白莲花在王爷跟前都没有生存的空间。”
“白莲花?什么白莲花?”
萧溟玄瞧着她还在笑,那没心没肺的颇为无奈。
“白莲花不是花,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外表看上去纯洁,其实内心阴暗,就是表里不一的意思。”
洛九黎说完,扭头看向管家。
“那个秋莲就是典型的白莲花,你去的时候,她是不是哭的特别伤心,句句没有提我,却又句句与我有关?”
管家一怔,回想着去西院时那个秋莲说的话。
“二小姐神机妙算,那个秋莲的确句句没提二小姐,但是却句句又与二小姐有关。”
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俏月割手腕,是因为昨日受了洛九黎的委屈,一时想不开这样的话。
洛九黎冷笑。
“哼!我一直以为那个俏月是盘菜,没想到这个秋莲才是拿刀子的人。”
“既然如此?”
洛九黎狡黠地转动了一样漆黑的眼珠子。
本想用莫寒做局,现在看来,白瞎了莫寒那个大好青年。
“去,找大夫,救治俏月,还有就说是王爷的令,从现在开始不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了。”
“不过,正院和书房是府中禁地,她们要是不想死,最好不要踏足。”
萧溟玄皱眉。
“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烛也按捺不住了。
“是啊!主子,那个秋莲心机阴沉,解了禁足令,就等于给了她们机会?”
“你们别急。”
洛九黎赶忙安抚几人。
“那个俏月,我虽不了解她,但从昨天她的行为举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