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原还跋扈的很,现在跟个羔羊一样,乖乖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等着仵作们验尸的结果。
这边,南烛和南星搬来椅子,萧溟玄和洛九黎各自坐在椅子上。
洛九黎看着那个低头沉思,脸上变化莫测的官差头头儿。
嘴角慵懒的一勾,慢条斯理的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京兆府府尹没来,大理寺卿也没来,只来了两个仵作,看来,这件事,是有人故意避嫌啊。
不过也是,有萧溟玄坐镇,那二人即便是来了,也没有说话的份儿。
“你在笑什么?”
萧溟玄见她慵慵懒懒,还有那细微的勾唇一笑和慢条斯理转手腕的动作,竟有几分痞痞的味道。
瞧着让他甚是眼热。
“没什么?只不过看不到里面验尸的过程,有些无聊罢了。”
尸体被一圈白布围着,她和萧溟玄坐着,自然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萧溟玄看了看一楼厅里四周或是坐着,或是站着围观的人群,扭头冲着张汶摆了摆手。
张汶慌忙上前,毕恭毕敬小声道。
“王爷,有什么吩咐。”
“本王风寒未愈,二楼厢房可燃着火盆?”
张汶一听,哪里敢怠慢。
“回王爷话,厢房里有专职的人打扫,因为知道小姐要来,小的特意派人燃了银丝碳。”
萧溟玄闻此,挑着眉梢看了一眼张汶。
如此情形下,他竟然还能注意协调这些小事儿,到底是管家的儿子,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可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很好。”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洛九黎。
“走吧,去二楼厢房。”
洛九黎也听到了刚刚他和张汶的交谈,扭头给南烛和南星使了个眼色,起身带着春容,便与萧溟玄同行上了二楼。
采菱渡厢房,是洛九黎特意辟出的一间房间,平日里不招待任何客人,只有她来或者萧溟玄来,才开放。
一如张汶所说,银丝碳其炭白霜,无烟难燃,燃之不易熄。
整个厢房内,即便是窗子开了个小小的缝隙,里面也是温暖的很。
“主子,手炉凉了,我去给主子换块新的炭饼。”
春容除了不会武功,不能替洛九黎出手教训人外,一直都在近身伺候她。
洛九黎点点头,把手炉递给春容。
春容低着头出了厢房。
一旁,萧溟玄把她坐的椅子上垫了一个厚垫子。
“听说你给今日进店的所有食客免了单?”
洛九黎点点头,挨着他坐下。
“我怀疑真正的杀人凶手就在那些食客里,刚刚已经让南星锁定了一个,至于是不是,还不知道。”
“待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应该就能一个一个排查了。”
“所以,你派人把住出口,给所有人免单,就是为了这个?怕真正的杀人凶手逃走?”
“嗯。”
洛九黎揉着太阳穴,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慵懒的对萧溟玄道:
“王爷,今日营业额为零。”
不但没赚钱,还亏了。
萧溟玄听着她撒娇的语气,低头一笑,伸手揉着她的头顶。
“破财免灾,不碍事的,我给你补上。”
“不用王爷补。”
洛九黎摇摇头。
“为何不让我补?”
她不接受,让他有些不高兴了。
以为她是拿他当外人。
“王爷是以什么身份给我补?未婚夫吗?可咱们俩还没有定亲。”
“虽未定亲,但我们早已不分彼此,我早就把你当成了妻子,何况,你父亲和大哥已经行至半路了,过不了几日也该回京了。”
“只要你父亲回京,我就马上上门提亲。”
洛九黎低头一笑。
“如此说来,我更不能让王爷补了,王爷的钱不也是我的钱,补来补去,都是进一家人的口袋,何必费那事。”
“至于今天的损失,我自要找人补回来。”
谁与她有过节?谁又一心想要给她找不痛快?想要置她于死地。
整个京城,满打满算就那几个死对头。
“这件事我会找人去查,你不必动手。”
一想到有人胆敢来天下第一锅闹事,他的脸色冷鸷的就让人无法忽视。
“王爷别气。”
洛九黎伸手拉住他的手。
“邪不胜正,那些人越是在阴暗处下见不得人的手段,越是证明我和王爷的选择是对的。”
因为不同流合污,不朋比为奸,沆瀣一气。
所以,才会招那些人的恶行。
两人这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张汶的声音。
“王爷,二小姐,两位仵作已经验尸完成。”
洛九黎与萧溟玄对视了一眼。
“出去。”
“嗯。”
二人想法一致,起身推开了门。
此时的楼上楼下,众人翘首期盼。
二人下了楼,孙周和张平全上前行了一礼。
“王爷,二小姐,这个男人的死因已经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