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日王妃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陆星鸾收了礼节,安静的站在一处。
“母亲是母亲,那日谢过,是感谢黎姐姐不计前嫌,在那种危急时刻,还能出手相救。”
“今日,星鸾是正式来拜谢黎姐姐的救命之恩。”
陆星鸾很认真,双眸炯炯,坦坦荡荡,甚是感恩的地看向洛九黎。
没有一丝扭捏,也没有如同她姐姐,陆希芸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跋扈姿态。
“洛二小姐。”
一直没说话的安亲王妃开口了。
“原本,本妃第二日是要登门道谢的,是星鸾醒来,知道了一切,非要等到身体稍好,与本妃一同前来才行,所以便耽搁了这些日子。”
“这些礼物。”
安亲王妃指了指一旁堆得小山一样高的礼物盒子。
“都是星鸾一样一样挑的,只为能感谢洛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王妃,陆小姐,客气了。”
洛九黎看了看那些礼物。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这谢礼便收下了。”
洛九黎开了口,陆星鸾也松了口气。
道了谢,也收了谢礼,两家长辈又说了些场面上冠冕堂皇的话,安亲王妃带着陆星鸾便起身告辞了。
回府的路上。
“母亲,我瞧着黎姐姐是个好人,比司马府的冰玉姐姐和含玉姐姐还要让人亲近。”
安亲王妃一怔。
“星鸾,以后这话在人前,尤其是当着司马府人的面还是少说。”
陆星鸾撇了撇嘴,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母亲让我和哥哥每日听教书先生的教诲,可教书先生明明说,要近君子,远小人,母亲为什么还要亲近司马府的那些人——”
“星鸾,莫要胡说。”
安亲王妃神色一紧,就差伸手去捂住自己女儿的嘴了。
“你才十四岁,懂什么?”
陆星鸾腰板挺直。
“我是年岁小,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希芸姐姐在宫里陷害黎姐姐,母亲又为了希芸姐姐,在宫门口打了黎姐姐一巴掌,黎姐姐还能摒弃前嫌挽救我的性命,黎姐姐于我来说,是救命恩人。”
“而希芸姐姐呢?我性命危在旦夕之时,她在干嘛?”
“司马府的那些人呢?我缠绵病榻之时,她们可有曾登门安亲王府,来关心过我。”
陆星鸾自从知道粥棚倒塌那日的事情之后,对那些人颇有微词。
安亲王妃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住自己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
“星鸾,关于在宫门口的那件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你哥哥好。”
“待你长大了,明事了,自然就会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陆星鸾张了张嘴,见母亲眉头紧锁,到底还是没有在说什么。
而此时,义国公府暖阁内。
“这陆星鸾是不是打听了我的喜好?送的尽是我喜欢的礼物。”
看着面前桌子上,一个个打开的盒子,盒子里,珍珠项链,翡翠配饰,黄金手镯,银饰簪子,哪一样拿出来,都是能立马换成现钱的主儿。
一旁,国公夫人噗嗤笑出了声。
“这哪里是陆星鸾打听了你的喜好,现如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义国公府二小姐是个喜欢黄白之物,沾染了铜臭味的女医。”
“哇!这名头是不是有点过了。”
洛九黎应景儿的拿起黄金手镯。
“黄白之物才是硬通货,那些人只是嫉妒罢了。”
“何况,铜臭味?”
洛九黎嗤笑,把镯子戴在手腕上。
“母亲,这么美的镯子,哪来的铜臭味?很漂亮贵气的好吗?”
说着,还低头亲了亲。
国公夫人被逗的哈哈大笑。
一旁,徐嬷嬷也笑的合不拢嘴。
“二小姐说的太对了,谁人不喜欢金银这等俗物,什么铜臭味,就是他们嫉妒,嫉妒我家二小姐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安亲王府这次可真是大手笔,我瞧着那安亲王妃,比上次像个人样。”
一旁,南星幽幽来了一句。
“没有主子,她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说到这儿,洛九黎敛了眉眼,把目光看向自己母亲。
“母亲,我听说现在的安亲王妃并不是安亲王的原配?那陆希芸和陆明欣是原安亲王妃的女儿,而陆星鸾则是现在的安亲王妃所生。”
国公夫人顿了一下,微微点头道。
“这件事在权贵圈里,也不算是安亲王府的私密了。”
听话听音儿,洛九黎立刻就嗅出了点儿东西。
“母亲这话从何说起?我问过九王爷,九王爷知道的也只是这些啊?”
国公夫人道:
“九王爷常年驻扎边疆,京城里这些后宅的私密,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母亲说说,我瞧着,陆星鸾那丫头不错,说话行事比陆希芸更容易让人接受。”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