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荡起无数的尘土,噗的吐出一口血水。
现场一片哗然!围观百姓脸色刷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胡冰玉趴在冰冷的土地上,眼前漆黑,良久,眩晕慢慢散开。
知觉恢复的那一刻,断掉的手腕上传来剧痛,纤细的身体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她听到了一阵阵的议论之声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
“冰玉,冰玉你怎么样?”
胡冰玉被母亲扶在怀里,一双冲了血的眼睛却死死的看着萧溟玄,身体因为疼痛,不断的颤抖,嘴唇都咬破了皮。
她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刚刚那一刻给了她致命一击。
而瘫在地上原本就苟延残喘的黑衣暗卫,也不敢相信,他拼尽全力爱护的大小姐。
他忠心耿耿,恨不能把心掏出来都奉献给她的大小姐。
却在最后一刻,为了她自己的利益,竟想要用匕首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
“来人!”
萧溟玄根本不去看胡冰玉那受伤又愤恨的眼睛,早已疾言厉色着开口,一声令下!
“主子!”
秦隐上前。
刚刚王爷那一脚,解气。
“请三十二刀。”
“是。”
秦隐退下。
大司马在听到三十二刀时,手指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板上。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可以为了家族舍弃胡冰玉这个孙女,但
他不能允许九王爷在他大司马府邸前大开杀戒。
只是,糟老头子忘记了,真正大开杀戒的是谁?
“九王爷,天子脚下,司马府门前,王爷真的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吗?”
萧溟玄淡淡看了眼大司马,从贴身的衣襟里拿出一块金玉镶嵌的令牌。
“司马大人不会忘了这块令牌吧。”
“如若忘了,本王府上还有一块传于无穷的铁券。”
大司马蓦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慢慢矮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大司马这一跪,不但吓的胡家母女差点昏死过去,就连一直没有做声的洛九黎都觉得不可思议。
洛九黎的目光看向萧溟玄手里那块名不见经传金玉镶嵌的令牌,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样东西,竟会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司马甘愿跪地。
就在这时,秦隐已经带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横肉遍布,身材魁梧,挺着大大肚子,头围红色布条的男人走上前。
那男人一见到萧溟玄,躬身行礼。
“奴才三十二刀叩见王爷。”
“嗯,起吧。”
身旁,一直不动声色的洛九黎还不大明白萧溟玄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叫三十二刀这样奇怪的名字。
直到几个侍卫相继把两个十字架刑的木桩子哐当一声就立在了大司马府门前。
胡夫人在看到那两个木桩后,眼神骤变。
“九王爷,你想做什么?”
“凌迟。”
两个字,简单。
却让胡夫人吓得不禁趔趄的瘫在了地上。
更吓的围观众人纷纷不由自主的倒退。
洛九黎更是一愣。
凌迟!
这才是九王爷的底气和手段吧,虽然他早已卸下了兵权,退居朝廷已久,但军营里的铁血杀伐之气早已融入他的血肉骨髓。
“胡冰玉,睚眦必报这样的事情,不是只有你会,也是本王所擅长的。”
“所以,本王会看在司马大人的面子上,让你最后一个受刑。”
萧溟玄声音冷鸷。
“秦隐。”
“是。”
秦隐上前,当着胡冰玉的面直接把苟延残喘的黑衣暗卫拎起来,把人结结实实固定在了木桩子上。
萧溟玄走到洛九黎身边,声音轻柔道。
“害怕吗?如若害怕去马车里等着。”
洛九黎摇头。
“不怕。”
她连解剖尸体都敢,一个凌迟有什么可害怕的。
萧溟玄把她护在身后,看向那黑衣暗卫。
“你被你主子拔了舌头,毁了容貌,浑身是伤,虽然可怜,但也是你咎由自取。”
“你错就错在,跟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动了不该动的人。”
“三十二,动刀吧。”
“是王爷。”
刽子手三十二大步上前,从大箩筐里拿出尖刀,那尖刀薄如蝉翼,显然是放在砂石上磨得非常锋利。
他含了一大口酒,喷在黑衣暗卫胸前。
“小子,知道大爷我为啥叫三十二吗?因为三十二刀之后,你的肉体被支解,人形尚可辨识。”
三十二一番话说下来,那即将受凌迟刑罚的黑衣暗卫还未昏死过去,被胡夫人扶着怀里的胡冰玉,长裙遮盖之下的双腿就已经忍不住的打颤。
萧溟玄,为了洛九黎,折断了她的手腕不够,竟然还要凌迟她。
就在她被吓得脸色泛白的同时,只见那三十二猛地撕碎黑衣暗卫的上衣,一掌拍在他的心窝处。
然后操着刀子,噗的一刀子扎进去,灵巧地一转,一块鱼鳞般大小的肉,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