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脸色变了变,蠕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被徐嬷嬷拽住袖子,微微摇了摇头。
“夫人,让二小姐处理吧。”
何况,二小姐坐着九王府的马车,带着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女回府,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今日,就是二小姐把这京城的天捅出一个窟窿来,也有个高的那位顶着。
“唉!”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在徐嬷嬷的搀扶下进了府。
眼看自己母亲离开,洛九黎噙着清浅弧度的唇角骤然变冷。
“南烛,拔了她的舌头。”
南烛一喜,双眼放光。
南星一愣,眸色深沉,上前道。
“主子,奴婢有审人的手段,定能让她老老实实出面指证。”
“不用,她认定了是我杀了她儿子,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便是到了御前指证,她也敢临时反水,留着也是个祸患。”
洛九黎摇头,轻蔑的看向孙夫人。
“孙夫人,她们利用你来毁我清誉,散布谣传。”
“一是,你的确是个好骗的傻子。”
“二是,你是我母亲的亲姐姐,她们知道我母亲心善,顾念亲情,不会对你动手。”
“可她们忘了,我洛九黎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洛九黎。”
“你骂我的那些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不但还给你,还送你一份大礼,让你这辈子,下辈子,有口难言,有嘴难说,再不能毁谤污蔑别人。”
“南烛,动手。”
“是。”
南烛就喜欢做这种事儿,早早的就捏碎了孙夫人的下颚,让她现下除了张着嘴“嗯嗯啊啊”的,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啊啊!啊!”
下颚骨被尽数碎裂的孙夫人终于知道害怕了,她许着是想能够为自己求饶,可却一个求饶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尤其是看到南烛手持匕首,一脸森然的模样,不禁吓得身下哗啦啦地尿湿了一大片。
南烛也不嫌弃她浑身的脏污,匕首寒光一闪,凄厉的惨叫声和吐着血水的孙夫人几乎痛的昏厥过去。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腿脚颤抖,双眼翻白。
这一变故,吓的周围人群各个脸色煞白,看向洛九黎的目光充满了惊惧和恐慌。
洛九黎丝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站在阳光下,伸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孙夫人,看向周围人群,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诸位,孙夫人就是诸位的前车之鉴,今日,明日,往后的每一日,你们谁要是再敢胡乱污蔑我,污蔑我义国公府,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敢胡乱指认,我就剁掉他的手脚;敢瞪眼睛乱哼气,我就割掉他的鼻子,挖了他的眼珠子,拿他做人彘,让他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围观人群纷纷色变,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没有人敢再说话了,因为所有人都亲眼看到洛二小姐下令拔了孙夫人的舌头。
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从前的洛二小姐有多软弱可欺,现在反扑的就有多狠厉。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找死。
一场闹剧,闹哄哄登场,乱糟糟谢幕。
因为见了血,放了狠话,散布在街头巷尾的谣传也渐渐有了平息的苗头。
——
而此时,长春宫内。
已经有宫人把萧溟玄进宫,去了养心殿的消息很快禀报给了太后。
太后听到此事,起身便要赶去养心殿,却又觉得自己身为太后,太过于急切,强压着冲动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身后,胡贵妃声音更咽,语气迫切。
“姑母,九王去了养心殿,必然会和皇上说昨日的事--”
“闭嘴。”
“墨儿现在如何了?”
太后声音冷怒,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太医也只能暂时控制住他身上的痛痒,为了防止被自己抓伤,他,他让府里人,用绳子把自己绑了起来。”
胡贵妃低着头,眉眼阴沉而冰冷。
“姑母,为何非要是洛九黎,自从墨儿与她和离后,不知在她身上吃了多少次亏,我,我实在看不上她。”
“这满京城的权贵之女哪一个也不比洛九黎的身份差,姑母为何非让墨儿——”
“这满京城哪个权贵之女是仙医凌虚子的弟子?”
太后打断胡贵妃的话,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又有哪个权贵之女能让九王为她出头?能自由出入九王府?”
胡贵妃一滞,瞬间哑火。
“你啊!目光短浅。”
胡贵妃咬着唇,脸色很是难看。
“可是,听说昨晚她宿在了九王府,我就怕,她与九王——”
太后一听,僵硬着一张脸,像木雕般好半响才有了反应。
“如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一时,殿内气氛静得近乎死寂。
门外,贴身内侍低声禀告。
“太后?养心殿那儿,皇上连祁公公都遣了出来。”
太后看着院外萧萧落叶,不知道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