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在她怨毒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勾了勾萧溟玄的手指,甚至还故意露出一截让胡冰玉看到。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胡冰玉死死的咬着牙,咽下喉咙里的腥甜,半晌,嘴角扯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那我就祝洛二小姐得偿所愿。”
洛九黎松开萧溟玄的小指,不甚在意的冲着胡冰玉挑了挑眉。
“胡大小姐,其实我觉得皇上的后宫挺适合你的。”
“洛九黎。”
这句话对胡冰玉来说,无异于羞辱。
她喜欢九王,人尽皆知,可洛九黎竟然当着九王的面说她适合服侍皇上。
愤怒和对洛九黎的憎恨已不足以让她冷静下来,唯有手指紧紧的抓住裙子,恨不能扑上來把洛九黎给撕碎喽。
“急眼了?这有什么好急眼的,你这样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特别适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
洛九黎又淡淡说道。
“我觉得胡大小姐可以跟你姑姑过过招,在阴谋诡计这一点上,贵妃娘娘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一旁,萧溟玄忍着没笑出声,但上扬的嘴角显示着九王爷此时心情不错。
“你就这么抬举她?”
终于,萧溟玄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洛九黎很诧异。
“不是抬举,我说的是实话,她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为了后宫的尔虞我诈而生。”
萧溟玄垂头,看着洛九黎闪亮亮的眼睛。
“她长的这么丑,皇兄不一定能看上她。”
噗!
洛九黎一个没忍住,捂住嘴笑的花枝乱颤。
“王爷,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夺什么?”
“夺笋。”
既然不能明着解决胡冰玉,那就暗着解决,或者把主动权再交给始作俑者。
反正,胡冰玉这个心思毒辣的女人,她是必须要铲除的。
知春阁一事,胡冰玉觉得憋屈,她洛九黎岂不是觉得更憋屈。
被差点陷害了,却无凭无证,简直叩天无路。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离开了知春阁,完全忽略了身后胡冰玉那阴损的眼神。
而知春阁内,也只剩下了昭王和胡冰玉。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不是她?怎么会让那个贱人逃脱了?”
与洛九黎和萧溟玄两人之间的默契不同的是。
胡冰玉头一次失了分寸,暴躁如雷的对着自己的表哥,萧诸墨大声吼叫。
“闭嘴,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司马府。”
胡冰玉嘻嘻一笑。
“那又怎样?皇上心知肚明,不也依旧没有责罚我们吗?”
萧诸墨皱眉看着她,眼底里全是厌恶和愤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蠢货,父皇鞭刑了崇阳侯,掌掴禁足了希芸郡主,这是没有责罚吗?”
崇阳侯是太后的人,陆希芸代表了安亲王府与大司马府,两府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
这如果还不算惩罚,什么叫惩罚。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胡冰玉仰头看着萧诸墨眼底的愤然,冷冷一笑。
“表哥如此愤怒,是因为什么?因为洛九黎逃过一劫?还是因为九王爷为洛九黎那个贱妇出头?”
在她眼里,崇阳侯,陆希芸都是下人,都是为大司马府服务的,他们的死活,与她何干。
“疯子,本王看你为了九皇叔,简直走火入魔了。”
“疯子?表哥是在说我吗?”
胡冰玉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底发红,像一头发了狂的母老虎。
“表哥看到他们俩卿卿我我,难道不疯吗?在怎么说,那曾经也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穿过的破鞋。”
“一个失了清白的贱妇,一个生了孩子的破鞋,有什么资格让九王对她如此相待?”
萧诸墨的手一顿,墨玉扳指泛着冰寒的光,倒影在那双眸子里,微微摇晃。
“也许,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话也不知是宽慰他自己,还是在宽慰自己的表妹。
想起洛九黎刚刚站在人群中那一身的气度和光华,简直与从前有着云泥之别。
还有那身留仙裙勾勒出来的线条,纤细的腰,饱满的胸,修长的脖颈,姿色出众,连身材都比以前更完美,更美好了。
现在的洛九黎,简直比从前的洛九黎更加吸引人。
胡冰玉察觉到了萧诸墨眼角的淫光闪动,嘴唇微微的翘起,扯出一丝狡猾的弧。
“表哥想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难道表哥还看不出那二人之间关系非常吗?表哥就不怕某一天要对着洛九黎行礼,称呼她一声皇婶儿?”
“胡冰玉,你给本王闭嘴。”
“我闭不闭嘴也改变不了现实,表哥既然对洛九黎还有情?何不放手一试。”
萧诸墨眸色一凝,露出了沉冷以外的表情。
“如今的洛九黎可是一朵带着刺的娇花。”
胡冰玉冷嗤。
“如果把这朵娇花上的刺拔掉,表哥可还愿意将她收房?”
“看来表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