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晚一夜没睡,屋里的烛火一夜没熄,也不知小姐在干嘛?反正,刚才奴婢进屋的时候,见小姐顶着一双黑眼圈。”
“一夜没睡?昨晚不是很早就让她回屋休息了吗?”
洛元良问道。
春容摇头。
“奴婢也不知道,昨晚小姐回去,不让任何人进屋,就连奴婢,也不行。”
这正说着话,洛九黎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
“你这?是怎么回事?”
洛元良指着洛九黎的眼睛,果真顶着黑眼圈。
洛九黎潇洒的一摆手。
“那不重要,这个才重要。”
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两个荷包。
“这是我熬了一晚上,亲自缝的药包,爹一个,大哥一个。”
洛元良看着手心里缝的针脚那叫个大,歪歪扭扭不成样子的荷包,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一旁,洛元甲凑上前,有些嫌弃,还有些半开玩笑道:
“小妹做女红的手艺,还是这么别致啊。”
洛九黎瞪了自己二哥一眼。
“你别急,等明日你回书院,我也给你缝一个。”
原主做女红的手艺的确不好,反倒是她,自小没人疼,没人爱,早早就学会了照顾自己,为了这两个丑吧啦叽的药包,她可是没少用心。
两个儿子的表情一言难尽,但身为父亲,洛道汉却是心里高兴。
“九儿的心意,父亲很高兴,只是那军营里糙汉子多,日日要苦练,父亲得把这个珍贵的荷包贴身护着才行。”
说着,就要放在最里面的衣襟里。
“父亲,这不是荷包,是药包。”
洛九黎打开药包。
小小的药包,小身材,大容量。
“这里面是女儿给父亲准备的药,有两种是防备痢疾的药,还有一种是防备伤风的药,还有一种药粉,能解百毒。”
“每种药我都写了个说明放在里面,怎样吃,吃多少。”
洛九黎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她大哥的药包。
“大哥的这个药包里,我放的是一种快速止血的药粉,还有一种药水,能解表化湿、利气和中,外感风寒、内伤湿滞、恶心、呕吐,都能喝那个药水,用途非常多。”
“不过,父亲和大哥千万要记住,不要把药包丢了,不要让别人看到了这些药,关键时候,这些药可是能救命的。”
主要,这里面的药太特别了,她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洛道汉和洛元良听着她喋喋不休,各种妥帖的安排,父子俩真是心里一暖。
“小妹,用心了。”
洛九黎扬眉一笑。
“大哥和父亲,母亲和二哥,还有大姐,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为你们用心,值得。”
洛道汉有些眼热,觉得这次回来的真值,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
“好丫头,父亲很高兴,打心底高兴。”
一旁,国公夫人,春容母女,还有老管家,皆是感动的直抹眼泪。
“国公爷和夫人,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啊!这才是我们的二小姐,夫人能安心了。”
国公夫人频频点头。
“安心,安心。”
女儿变的比以前懂事了,贴心了,也有主见了,她怎能不安心。
一大家子,难舍难分,一直把那父子俩送出外城,才惜惜依别的往回走。
这才回到国公府门口,远远的洛九黎就瞧见秦五站在巷口。
她没敢声张,脚步慢了慢,直落到众人后面。
倒是洛元甲,扶着他母亲的胳膊,回头看了看自家小妹,和巷口站着的那个侍卫。
那侍卫他认得,是九王府的人。
“洛二小姐,王爷有请。”
秦五行了礼。
洛九黎往他身后看了看,见巷子深处停着一辆马车。
“王爷在车里?”
“二小姐请。”
秦五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洛九黎快步走到马车旁,踩着马凳上了车。
车厢里,萧溟玄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便看到一身藕荷色长裙的洛九黎走了进来。
“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
洛九黎也不扭捏,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萧溟玄微微一用力,便把人拽进了怀里。
“有没有想我?”
洛九黎用一只手指抵在他就要落下的唇上。
“王爷,昨日咱们才见的面。”
她不说还好,一说,萧溟玄顿时觉得身为王爷的自己很是委屈。
“小没良心的,昨日一听说昭王来国公府为难你,我便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赶紧带着花兰舟过来给你解围。”
“你倒好,别说是笑脸儿,就是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你知不知道,本王很伤心,很生气。”
这句本王,意义不同,惹的洛九黎哭笑不得。
“王爷,昨日情况紧急,我是情非得已。”
“何况,父亲和母亲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