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花兰舟嘻嘻一笑。
“昭王殿下刚刚中了我媚术,我的媚术,也不过是最低阶的媚术而已,殿下都招架不住,何况,燕听莲那样的女人。”
“如若昭王殿下还不信,现在殿下在仔细想想,大婚那晚,后半夜漫天大雪,殿下是不是在婚房里见到了洛九黎。”
花兰舟话音刚落,萧诸墨的脑子里便出现了一片正红喜庆的昭王府内,他撩开了大红色的盖头,看到了娇艳欲滴的新嫁娘洛九黎,他与她喝了合衾酒,抱着她上了床。
花兰舟低着头,眸子里旋涡涌动,直至平静消失。
“燕听莲,抹去了殿下的记忆,殿下对她唯命是从,所以,才会怀疑洛二小姐的清白。”
一旁,萧溟玄冷冷的看向萧诸墨。
“所以,昭王,有些事情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还是少说为妙,以免让人看轻了你皇室子弟的身份。”
萧诸墨彻底懵了,这个时候,他也对洛九黎怀的那个孩子产生了怀疑。
难道,大婚那晚他真的与洛九黎圆了房?
难道,真的是燕听莲从中作梗,让他误会了洛九黎?
难道,他真的被情蛊毒和媚术蛊惑的,记忆错乱了?
难道,那个被他亲手灌下生草乌,小产的孩子,真的是他的骨肉?
混乱,烦躁,错杂,刚刚的画面倏然消失,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嘭!
他抱着头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
侍从和随行的人大惊,纷纷上前。
花兰舟也上前故作镇定的给昭王号脉。
“昭王急火攻心,你们把人抬回去,好生调养身体。”
“是。”
一众昭王府的下人抬着昏迷的昭王上了马车。
所有人都以为真的是昭王急火攻心,唯有洛九黎看到了,花兰舟袖口的那细细的长针。
“王爷,老臣多谢王爷为老臣的女儿讨回公道。”
国公爷上前,对萧溟玄行了大礼。
“国公爷不必行礼。”
萧溟玄看了眼洛九黎,温柔的眼神是相当克制了。
一旁,洛元甲眼睛一直若有似无的盯着九王。
果然看到九王爷看他妹妹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下。
九王爷不偏不倚就在最混乱的时候出现在了国公府,这件事绝非偶然。
再想到自家小妹说今日去了刑部大牢。
那刑部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没有上方的手谕,他小妹是有玉皇大帝的面子关照吗?
能让守着刑部大牢的人让她进去看燕听莲。
何况,那燕听莲可不是普通人,可是桑南国的细作。
想通这前后几点,洛元甲看向他小妹和九王爷的眼神愈发莫测。
“九王爷如果不嫌弃,还请府中一坐。”
萧溟玄看了眼洛九黎,见那丫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国公爷客气了,本王还要进宫面圣,待下次国公爷回京,定亲自登门拜访。”
说着,在众人的恭送中,上了马车。
由始至终,他连和洛九黎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单独接触了。
马车里,花兰舟撩开帘子看了看站在府门口的洛九黎。
“王爷就是为了那个女子?长的倒是标致。”
把贴身暗卫秦五都送过来暗中保护。
想想刚才在九王府,秦五火急火燎的回去禀报。
九王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气势汹汹的就出了府门,直奔国公府。
萧溟玄抬眼看了看他,眸光深冷。
“王爷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王爷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昨晚提前给昭王种下蛊惑术,今日这场面,还真是不好说。”
花兰舟松开车窗帘。
“就是她,能暂时压制王爷体内的咒术?”
“嗯。”
萧溟玄淡淡点头。
“你什么时候离京。”
“现在。”
花兰舟拽了拽褶皱的衣袖。
“王爷送我出城?”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秦隐,出城。”
“是,主子。”
秦隐调转马头,直奔城外。
出了外城,花兰舟下了马车,告辞离去。
返城的路上,秦隐小声道:
“主子为何不告诉洛二小姐真相?难道就不怕洛二小姐胡思乱想吗?”
萧溟玄静静地闭目养神。
“你觉得,国公府能凭一己之力,与太后,贵妃,大司马府三方抗衡吗?”
秦隐一怔,不要说是这三方,单凭一个太后,也是难如登天。
“主子的意思?”
萧溟玄没有动。
“燕听莲已死,那件事就成了无头案,便是昭王有怀疑,没有证据,也只能是怀疑。”
“既然是怀疑,那就让这件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总好过,让国公府再多一个敌人。”
秦隐低头,沉思片刻。
“属下就是怕,洛二小姐不懂得主子的一片苦心,万一哪天知道了真相,在责怪主子。”
萧溟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