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只是想想。
毕竟自己在她眼里是病患,他还等着她的怜惜呢。
洛九黎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抬起头,刻意忽略掉他的灼灼目光。
“王爷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萧溟玄依旧目光灼灼,语气柔和。
“以后,除了在人前我自称本王外,你我独处时,我便改了那称谓。”
“还有,你刚才说的某些女人?”
“本王除了你,没有其他女人?”
“包括这王府里的侍女,我素来不喜欢她们近身伺候,她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做些洒扫端茶的活儿,你别误会。”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秘密。
在秘密没有被公布之前,他不能允许任何外人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危险,谋划这次被刺杀遇害中毒的计中计。
好在,这两年多来,他鲜少回京。
那些府里的眼线,无论探到多少,一个也不能活着,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洛九黎没想到他倒是坦诚,一时竟有些语塞。
本来人家就没什么,反而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她又不能说有一丢丢嫉妒胡冰玉在外面散布的谣传,忙转移话题道。
“王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问。”
萧溟玄其实有怀疑,她口中的某些女人,是不是大司马府的胡冰玉。
毕竟,之前京中的那些谣传他不是没有听过,但他一直以为,谣言止于智者,自然,也没往心上去,更没想过去特意澄清什么。
况且,上次在天香楼,他下令对胡冰玉掌嘴,这么明显的羞辱,他以为胡冰玉会知难而退的。
只是,他预估错了胡冰玉的死皮赖脸,也预估错了洛九黎所要问的问题。
“刺杀王爷的人是谁?王爷心里可有谱吗?”
萧溟玄顿了一下,随即神情淡淡,眼神飘忽的看了眼窗外。
“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一时半会儿我也无法判断这次的刺客是谁派来的,等身体好些了再慢慢查吧。”
洛九黎不置可否。
“那,那些刺客可是都伏诛了?”
萧溟玄点头又摇头道:
“所有参与刺杀的刺客,除了外逃一人,其余人等,全部伏诛。”
“至于御林军有没有抓到那个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洛九黎有些紧张。
“竟然还被逃了一个?那王爷岂不是很危险?那人会不会在返回京城刺杀王爷?”
萧溟玄笑着摇头。
“不会,放心。”
其实哪里有外逃的人,不过是给外界的一个假象罢了。
——
而此时,义国公府里,国公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听到了一个像极了国公爷的声音。
“徐嬷嬷,我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到院外有国公爷的声音?”
徐嬷嬷一怔。
“夫人,奴婢听着也像是国公爷的声音。”
主仆二人紧张的对视一眼。
“快,快扶我出去看看。”
“是。”
徐嬷嬷扶着国公夫人快步出了屋子。
才走到院里,便看到院门口,三道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过了月亮门。
“是老爷。”
“还有大公子,大公子也回来了?”
徐嬷嬷激动的搀扶着国公夫人往前走去。
“夫人。”
一个身躯高大挺拔,黑发中掺着几缕白发的男人快步迎了上来。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义国公洛道汉。
夫妻俩久别重逢,彼此眼前全是对对方的牵挂。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们父子竟然回京了?可是皇上下的圣旨?”
国公夫人攥着自己夫君的胳膊,又看着面前高大的大儿子。
“孩儿给母亲请安。”
洛元良一撩袍子,单膝跪地。
“快起来,快起来,快让母亲好好看看,半年未见,我的孩子黑了但也壮实了。”
洛元良五官清晰明朗,光洁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浑身散发着刚毅沉稳,像极了他的父亲。
身后,洛元甲抱着手臂。
“大哥一回来,我这个做小儿子的,就失宠喽。”
国公夫人一手拉着夫君的手,一手拉着大儿子的手,满脸笑意的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争宠。”
洛元良与自家弟弟感情深厚,自然不在乎弟弟醋溜溜的话。
“母亲,这半年来身体可好?”
“好,身体好着呢?”
国公夫人拍着大儿子的手。
“进屋,咱们都进屋说话。”
“徐嬷嬷,去,去告诉厨房,今晚的饭菜全都做成老爷和大公子爱吃的。”
“是。”
徐嬷嬷也是高兴的紧,满脸堆着笑去了厨房。
一家人,欢欢喜喜进了屋子。
“夫君为何会回京?可是皇上下的圣旨?怎么府里一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