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可以料到,萧溟玄必然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可那又如何,他不敢杀她。
因为她手里还有一张底牌,也是她敢现身的原因。
可她大意了,她想杀了洛九黎,想见昭王心切,竟误入了萧溟玄的圈套。
想到此,她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九王萧溟玄,冷哼道。
“哼,想不到,九王爷中了蛇毒,还能活下来。”
“还如此费尽心机的布下陷阱,只为抓到我,能得九王如此惦记,莲儿真是三生有幸。”
“燕听莲。”
萧溟玄浑身的威压扑面而下,如寒冰一般的瞳眸冷冷的看着燕听莲。
破败的院子,昭王大婚前一晚,癞头癞脸的男人,全都对上了。
年前腊月,他被明欣郡主下了千步摇,逃出宫后,看到了一个癞头癞脸的男人肩上扛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进了一间破败的院子。
他原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内力浑厚,能抵抗得住那药物的侵蚀,便顺手杀了那个男人。
没想到因为动用内力,意识已经混乱迷失,双手刚一接触到那个女人他便把持不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凭着药物的驱使。
只是,没想到,那晚的女人会是洛九黎。
那么被昭王和燕听莲害死的那孩子,岂不是--
一想到那孩子尸骨全无,被燕听莲做成了药引子。
他矜贵淡漠的脸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浑身的威压愈加强烈,凛冽如寒冬,让空气瞬间凝结。
燕听莲本身武功并不高,如此强烈的威压,让她一张脸顿时煞白一片,嘴角竟渐渐溢出了鲜血。
“桑南国女子,多习媚术。”
“你利用媚术引出洛二小姐,找人毁她清白,又用媚术魅惑昭王,本王说的可对。”
“呵!看来,九王爷都知道了。”
“不错,大婚前一晚,她中了我的媚术,自己躲过府中众人的视线,自己走出家门,被丑男人掠走,被毁了清白。”
“我原想着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贵女,被毁了清白,怎么可能还有脸活下去,那护城河离的不远,再不济找根白绫上吊自尽也能保住她的名声。”
“哈哈,谁会想到,她竟然带着一身的污秽去了昭王府,那时,我正和昭王鸳鸯交颈,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可能错过。”
“既然你不舍得死,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燕听莲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水,美艳的脸上全是阴鸷之色,轻蔑,嘲讽的看向洛九黎。
“所以,你就抹去了她那晚的记忆,让她以昭王正妃的身份嫁入昭王府,让她痛苦的看着你与昭王是如何恩爱有加的?”
萧溟玄死死的压着心里的震荡,却一字一句的勾着燕听莲说出真相。
“你嫉妒她?嫉妒她贵女的身份?嫉妒她比你还要高贵的出身?还有她昭王正妃的位置?”
燕听莲脸色冷怒,似乎萧溟玄的话戳中了她的软肋。
可一想到在昭王府里她欺辱洛九黎时的那些画面,她满腔的冷怒又变成了讥讽。
“嫉妒?当然嫉妒,可她到底还是毁在了我的手里。”
“至于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药引子既然来了,我怎么可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呢?”
“洛九黎啊!那生草乌的滋味如何,毕竟,是昭王亲自端给你的,嘻嘻嘻。”
燕听莲阴鸷的嘻嘻笑了几声,看向脸色铁青,恨不能杀了她的洛九黎,讽刺道。
“不过,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不敢杀我,也不能杀我。”
“便是九王爷,也不会让你杀我,我与昭王吃下了情蛊,我死,昭王必死无疑。”
这就是她的底牌,昭王可是太后的心尖尖儿,可是胡贵妃唯一的儿子,杀他,便是与太后为敌,与胡贵妃为敌,与大司马府为敌。
一旁,洛九黎冷哼了一声,冷冽如雪的言语溢出唇瓣,精致如画的眉眼冷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她微微抖动袖口,接住薄如蝉翼的手术刀。
“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他不敢杀你,我敢。”
“何况,昭王的死活,与我没有一丝关系。”
话落,寒光闪过,直刺燕听莲的咽喉。
“洛二小姐。”
“住手。”
秦隐惊呼,萧溟玄蓦然抬手一把抱住洛九黎的腰肢。
洛九黎腾地转头,压抑着惊怒的声音质问道:
“九王爷,你当真要阻拦我?”
“你若不想让我与你为敌,就松开我。”
“是她毁了我的一辈子,是她杀了我的孩子,她该死,我要杀了她,为我的孩子报仇。”
萧溟玄抱着她的大手紧紧收拢,听到孩子两个字,心尖微颤的生疼,眼底瞬间血色一片。
“她还不能死——”
砰!
他话还未说完,洛九黎已经用了擒拿术,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尖上,后脑勺直接磕在了他的脸上。
“她能不能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报仇。”
手中的手术刀,已经冲着萧溟玄的面门直逼而去,双腿对准他的下身猛烈就是一脚。
一系列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