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女儿就不会受到这些磨难了。
听着自己女儿更咽的声音,国公夫人心里越发的愧疚。
如若她早一些闯入昭王去见见自己的女儿,如若当初她们没有答应这么婚事。
好在,她的女儿还活着,她们母女还能再见面。
洛九黎松了口气,挽上母亲的胳膊。
“好啦,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女儿现在不是整整齐齐的陪在母亲身边吗?”
国公夫人点点头。
“你师父是谁?改日请他来府上一聚,母亲亲自道谢,谢谢他救命之恩。”
洛九黎摇摇头。
“师父名唤凌虚子,他已经离开长宁王朝了。”
国公夫人一愣,脸上的表情说不清的惊异。
“你说什么?你师父叫凌虚子?”
“嗯。”
洛九黎点头。
国公夫人捂住嘴。
“凌虚子?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仙医?”
“你师父竟然是凌虚子,母亲到底该说你是因祸得福,还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嗯。”
洛九黎依旧点头。
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唯恐她母亲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在,这种折磨人的问话没有持续多久。
管家又来禀报。
“夫人,二小姐,九王府的人来了。”
一句话,瞬间把心思各异的母女二人拉回现实。
“九王府?”
“派谁来的?”
管家回禀道。
“回夫人,二小姐的话,是一位叫秦五的侍卫。”
洛九黎想想,就是上次送她回府的那个秦五。
“母亲,我去看看。”
“去吧。”
国公夫人摆手。
洛九黎起身走出花厅。
花厅里,国公夫人抬头看着院外渐渐亮起的灯笼以及那黑下来的夜色。
眼神一时恍惚了起来。
“夫人。”
徐嬷嬷倒了温茶,递到夫人手里。
“徐嬷嬷,咱们的二小姐,是不是变了好多?”
自从和离后,她的女儿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徐嬷嬷叹了口气。
“夫人,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许着是这件事对二小姐的打击太大,受了刺激吧,所以,性子变了也并不奇怪。”
“夫人想想,如若一个女子经历丧子之痛,经历和离之苦,受尽万般委屈和磨难,便是在温顺的性子,也会被磨出棱角的。”
国公夫人接过茶盏,轻微的点点头。
“是啊!这也许就是夫子常说的,长大的代价吧。”
“虽然说,人都要学着长大,可这长大的代价太大了。”
自她女儿出事后,她这个做母亲的亦是日日愧疚,愧疚自己的疏漏,让昭王和他的那个侧妃,差点害死女儿的性命,也害了那未出世的孩子一条性命。
现如今,她的女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终于是想通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处处维护她才是,怎么能因为她性子一时的改变,就生出各种猜疑呢?
实属不应该啊。
前院里,洛九黎并不知道她母亲此刻的心思。
脚下生风一样,见到了九王府的秦五。
“属下,见过洛二小姐。”
秦五毕恭毕敬。
洛九黎道:
“可是那个狱卒出事了?”
秦五摇头
“狱卒醒了,王爷让属下过来接二小姐过府一趟。”
一听到那个狱卒醒了,洛九黎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醒了?醒了好,醒了好。”
“你等等,我回去拿药箱。”
洛九黎转身往后院跑去
“是。”
秦五抬头挺胸,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他没有告诉洛九黎,他家主子让他来国公府找她的原因。
主子只说,只要洛二小姐知道那狱卒醒了,定会过来。
浮曲院里,洛九黎让春容拿着药箱,跟自己出府。
又派管家去告诉母亲一声,便跟着秦五上了九王府的马车。
——
半个时辰前,九王府里。
醒过来不久的狱卒喝了些粥,身上也有了力气,虽然伤口上传来疼痛感,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似乎忘记了发生在刑部大牢的事,此时的他,看着眼前的九王爷,茫然不知所措。
“奴才,奴才给九王爷请安。”
狱卒慌忙滚下床,双膝跪在地上,扯得伤口扎心的疼。
萧溟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脸威严的坐在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
问话的是秦隐。
“奴才,奴才叫汪小六。”
“汪小六,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放走朝廷重犯。”
“说,你为什么放走燕听莲?”
汪小六已经吓傻了,整个人跪在地上,只觉得脑皮发麻,眼底一片茫然,浑身瑟瑟发抖,无措慌张的看向萧溟玄。
“九王爷,奴才,奴才没有